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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芳莉臉sè發白渾身發軟,眼睛一黑身子傾斜了下去。說時遲那裏快,“拉磚拖拉機”一下了抱著她將要著地的身子放到床上。他又是拍臉蛋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又是喊,過了許久歐陽芳莉才回過氣來。歐陽芳莉坐起身子,嗚呼哀哉地哭著數落起來,““拉磚拖拉機”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當你生病時是誰給你喂藥端茶送飯?當你在酒店喝得不省人事時是誰把你背回賓館”
“拉磚拖拉機”嗚嗚哭道:“都是你,都是你呀我的好莉妹。別說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大恩大德,你的深情厚誼我會珍藏心底,我會把你當作親妹妹!”歐陽芳莉繼續哭訴道:“藍哥啊,當你身無分文的時候,是誰傾囊相助?當你愁苦時,是誰不離不棄地守候著你?衣米花幫助過你什麼?除了痛苦,她給過你什麼?她愛你深,難道我愛你就不深嗎?當她再次出現後,我的所作所為不都是因為我愛你愛得太深嗎?我不是害怕失去你嗎?我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對你溫柔,對你體貼,對你諂媚,不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怕失去你嗎?可是你總是不高興,說我不要這樣,我就這樣了還不是沒有得到你的心嗎?嗚嗚嗚”..
“拉磚拖拉機”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垂著頭輕聲啜泣。
“當你在服裝廠設計服裝時,許多人都知道我們曾住在一起過。現在你不要我了,我還怎麼在人前抬頭?”“我們之間不是清清白白的嗎?”“拉磚拖拉機”插上一句。“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可別人會這麼想嗎?嗚嗚嗚我還是死了算了!”“莉妹,千萬可別這樣想,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活了!”“啊?你願意和我一同去死?”歐陽芳莉的眼睛裏重放出光來。“我願意和你一同赴死。可衣米花怎麼辦呢?”芳莉放著光的眼睛又暗淡下去,“你還是隻在乎衣米花。”“你知道衣米花有多可憐嗎?秦麗堂皇的家不能回,有輕鬆的工作不能幹。如果再失去我也是死路一條啊!”“那你就能娶了她而拋棄我嗎?”“我並沒有拋棄你,我把你當作親妹妹!”
“你既然和衣米花已婚姻登記,已是法律上的真正夫妻,我再死纏爛磨還有什麼意思?”芳莉咬了咬嘴唇。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祝你和衣小姐恩恩愛愛白頭到老!我回服裝廠去了,藍哥。”說完她打開門走到大門外坐上小車向服裝廠而去。
“拉磚拖拉機”呆呆地站在屋內,不知所措。當他把目光落在提包上時眼睛一亮,急忙打開提包拿出秦唐寫給芳莉的信,他想:“秦唐一定是幫我勸慰她的!”“拉磚拖拉機”把信裝好,走出公司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向歐陽家急駛而去。
“拉磚拖拉機”到了歐陽芳莉家,歐陽媽接見他。“拉磚拖拉機”把信交給她。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在芳莉回到家時一定把信交給她。歐陽媽思考著這是誰給芳莉寫的信呢?
中午時分,歐陽芳莉回家了,她給父母買了許多冬夏衣服。歐陽媽高興地問:“丫頭啊,我和你爸有穿不完的衣服,你還給我們買這麼多的衣服幹什麼呀?這得花多少錢呢?”“媽,我爸呢?”“他上班還沒回來,有什麼事嗎?”“沒什麼事,隻是隨便問問。媽。你是知道的,我提升廠長工資漲了許多。我買這些衣服算不了什麼的。女兒長大了,可以離開您了,您和爸要照顧好自己。
歐陽媽媽覺得女兒忽然長大懂事了,非常高興地說:“我和你爸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在外麵好好幹工作吧!不用cāo、我們的心,我們還老呢!”歐陽芳莉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說:“媽。我回房休息去了!”“工作了一上午,你去休息一會吧!做好飯我再喊你。”
歐陽芳莉進了閨房,把門窗都鎖死後,又把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她看著鏡中自己迷人的身材、嬌美的麵容,兩隻大眼睛流下了淚兩行。她移步到茶幾旁倒了杯開水。從挎包裏拿出了一瓶安眠藥,她神情莊重地慢慢地擰開了蓋了,說:“對不起了爸爸媽媽,請恕女兒不孝。藍哥,莉妹在yin曹地府等你去了。”說完把一瓶安眠藥全吃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芳莉啊,有人給你寫來一封信。”芳莉急忙把空瓶藏好,擦幹眼角的淚痕打開門。媽媽遞給她一封信,“剛才你回來裏我一高興忘了交給你了。啊,芳莉你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啊?有約會?”“媽,哪有的事呢?”芳莉強顏歡笑。“你看信吧,飯還沒做好呢!”歐陽媽媽非常高興的把門帶上。
歐陽芳莉重新把門反鎖死,又把寫字台等重物頂在門上。“是誰讓藍哥轉給我一封親啟信呢?筆跡好象在哪見過。”芳莉看著信封自言自語。這封信讓她感到奇怪,急於想知道信的內容,於是把信封慢慢撕開取出了信箋,漂亮的行楷字映入了她的眼瞼。
“我心中的天使歐陽芳莉君:
歐陽芳莉君在你萬念俱灰時接到這封信一定感到很奇怪,知道是誰在這萬分危急時刻讓自己親啟這封信。歐陽芳莉君、“拉磚拖拉機”、衣米花君,你們三人的故事我了解得非常清楚,這將是一個悲劇!悲劇的主人公是令尊令堂大人,二老將會因失去獨生愛女而痛苦終生!悲劇的另一個主人公是“拉磚拖拉機”,他將會背負著對已故摯友的愧疚而一生心不安!這些都不是歐陽芳莉君希望的結果,君在黃泉之下能心安嗎?”讀到此歐陽芳莉禁不住哭出聲來。
“君想知道我怎麼知道“拉磚拖拉機”最終會選擇衣米花君而不是歐陽君,君試想,“拉磚拖拉機”在衣米花與之一刀兩斷後是不是常常念叨著衣米花君?是不是常常把歐陽芳莉君誤認為是衣米花君?這充分肯定了“拉磚拖拉機”的內心深處愛的仍然是衣米花君,不管是什麼時候就是“拉磚拖拉機”已結婚生子,當衣米花還愛他時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回到她的身邊,難道不是這樣嗎?”歐陽芳莉點頭稱是。自言自語道:“確實藍哥常常誤叫我衣米花!”
“歐陽芳莉君我心中的天使,世界因有你而美麗!你快醒悟吧!有一顆心已經和你靈犀相通!這顆心甘願永遠守候在你心旁!”歐陽芳莉突然睜大眼睛脫口而出“秦唐!”
“當你說出我是誰,請君趕快打開門,不然…”
歐陽芳莉一驚,感到一陣眩暈。她急忙跨到門邊,昏昏沉沉地把寫字台等重物艱難地挪開。當她把門鎖打開時‘咕嚕’一聲躺在地上沉沉入睡。歐陽媽媽已將午飯做好放在桌上。聽見女兒房內咕嚕一聲,連忙走到門前敲門無人應,喊了幾聲無答應。“不會又睡著了吧?”她說著又回到桌旁歇息。她轉念一想,“不對啊,今天“拉磚拖拉機”這孩子和芳芳都些反常,我得去把她叫起來問問。”歐陽媽走到女兒門前敲門仍無人應,使勁推門開了一條縫看見女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嚇得腿發軟,急忙大喊:“芳芳,芳芳。你怎麼了?”一種不祥之兆上了她的心頭,急忙轉身去打電話。“芳芳她爸,你快點回來呀,芳芳她,她”歐陽媽急得說不出話來。“慢慢說,芳芳她到底怎麼了?”“芳芳倒在閨房門邊無反應了!”歐陽教授驚出一身冷汗,叫道:“快,快打120!我這就回去。”
一輛救護車呼嘯著停在樓下。幾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到歐陽家。醫護人員趕忙給芳莉掛上吊針,把她用擔架抬下樓放進救護車裏。救護車哀號著向醫院急馳而去。
急診室裏,歐陽芳莉氣息微弱,脈搏微弱,生命危在旦夕,醫生正在給她洗胃等急救。歐陽夫婦焦急地在急診室外等候,歐陽教授時不時勸慰痛哭不止的老伴。“安靜一下,咱們的女兒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
幾個小時後,幾名大夫擦著額角的汗珠走出急診室,歐陽夫婦連忙問道:“大夫,怎麼樣?”一名大夫一臉疲憊不堪地說道:“病人吃了超大劑量的安眠藥。再來晚幾分鍾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病人剛剛脫離危險,估計得幾天昏迷。”“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歐陽夫婦感激得要下跪。終於鬆下一口氣,老兩口懸著的心不痛了!
當“拉磚拖拉機”得知消息(董事長告訴他的)一路哭著和衣米花趕到醫院,一頭趴在歐陽芳莉的病床邊跪在地上哭得象淚人,大有痛不yu生之勢,惹得旁人也直掉眼淚。最後還是被憤怒的歐陽媽罵得狗血淋頭。停了一會,她又拿出一封信問“拉磚拖拉機”這到底是誰給芳莉寫的信?“拉磚拖拉機”一看正是那封秦唐寫的信,答道:“是我家鄉無話不談的兄弟,名叫秦唐。”歐陽教授說:“多虧了他這封信勸醒了芳莉,芳莉才把頂在門上的寫字台等重物挪開又打開鎖扣而倒在門後。秦唐真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歐陽芳莉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期間衣然董事長及公司主要領導來探望過,歐陽家的親戚朋友來探望過。“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沒有離開醫院,和歐陽夫婦一起守候芳莉。歐陽芳莉蘇醒後自己好象做了一個長長的惡夢,她首先問媽媽那封信呢?歐陽媽趕忙找出那封信交給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芳莉抽出信箋再次仔仔細細地將信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然後把信放在心口上。她臉上放著光,臉上哀怨的神sè也沒有了。眾人看到她身體雖然虛弱但氣sè好轉,每人都感到心安和高興。
歐陽芳莉看看周圍的人,“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都在,說:“對不起,我連累大家了!”她看“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說:“藍哥和衣姐已經婚姻登記,祝賀你們有情人總成眷屬!”說得“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非常不好意思。歐陽芳莉接著說:“藍哥和衣姐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非要自不量力和她去爭。這些都怪我!藍哥,衣姐,不知你們還願意把我當成小妹不?”“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同時答道:“芳莉,你永遠是我們的親妹妹!”歐陽芳莉掙紮著伸出雙手。衣米花和“拉磚拖拉機”連忙伸出雙手各緊緊握住一隻手,三人互望著微笑著~歐陽夫婦及親朋看到芳莉、“拉磚拖拉機”、衣米花三人的情結已解,都高興地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