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翻開書包開始，前後不過是幾十秒的時間，教導主任手裏捏著半張紙，沉著臉站了起來，回頭定定的看著她。
“薑瑤同學，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薑瑤沉默的看著他的手。
隔著半米距離，她看的清清楚楚，那半張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的都是試卷答案。
見她始終不開口說話，教導主任的語氣沉了下去。
“薑瑤，你不說點什麼嗎？”
良久，薑瑤抬頭，一字一頓的開口：“這不是我的。”
班上瞬間嘩然，當著兩個主任的麵，同學們就開始議論。
“還說沒有作弊，這小抄都搜出來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咱們學校為什麼會有這種人啊？”
“看她那個樣子，拽什麼拽啊？”
“我看啊，薑瑤也就是一張臉能看了……”
“這人品，嘖嘖嘖！”
教導主任盯著薑瑤，“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薑瑤搖頭。
她從未注意過這張紙，又怎麼拿得出解釋？
教導主任的語氣沉了下去。
“薑瑤同學，你要知道，如果你拿不出任何解釋，那麼，學校會對你的成績做出一定處理。”
“比如，完全取消你的考試成績。”
薑瑤終於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我沒作弊。”
班主任也耐不住性子，忍不住在一旁插嘴。
“你沒作弊就拿出來證據啊？”
“要都像你這樣，你說沒作弊就是沒作弊，這個學校還開不開了？”
不遠處，薑寧倩出聲譏諷。
“作弊就是作弊，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沉默了半天的薑瑤終於抬頭，遠遠的對上薑寧倩的眼神。
後者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給了她一個白眼。
像是確定了什麼，薑瑤挪開眼神，轉而看向了薑寧菲。
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早上，薑寧菲是有刻意接近她的動作的。
巧的是，她還沒來得及檢查書包，裏麵就出現了小抄。
還有，她看過去的時候，薑寧菲的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
薑瑤眯了眯眼，眼角眉梢都多了冷意。
放紙條的人，除了薑寧菲，也不會有別人了。
抬頭看過去，兩位主任仍舊等著她的答案，薑瑤淡淡啟唇。
“我申請重考。”
頓了頓，她掃視了周圍一圈，繼續說道：“你們可以都看著。”
薑寧菲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瑤瑤，作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考試入門成績本來就不重要，就算真的被取消，爸媽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但你作弊這件事，已經浪費大家好幾天時間了！”
薑瑤轉頭，第一次正眼看著薑寧菲，“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當著一教室同學的麵，薑寧菲身體猛地一晃，仿佛被她的話狠狠傷到。
“瑤瑤，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們是姐妹啊……”
兩句話下來，薑寧菲眼角都含了淚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
薑瑤最煩這種人。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一定要搞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薑瑤幹脆又不說話了。
這回，教導主任的臉色徹底陰了下來。
“薑瑤同學，如果你沒有別的意見，那麼，學校對你的處置就是……”
“取消所有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