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倩抿了抿嘴唇,心事重重。
薑老太太開口詢問:“怎麼了?寧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惡心,想吐。”薑寧倩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遮掩了過去。
看來,這件事,必須早點想辦法。
馬上就快一個月了,如果懷孕的時間差距過大,恐怕也是會引起懷疑的。
但是顧凱旋遲遲不肯碰她,她又要怎麼懷孕?
樓上主臥。
薑寧菲推開房門,在床上沒有發現薛如的影子,隻覺得奇怪。
薛如一向自律,不賴床,怎麼今天卻不見人影?
“媽,媽……”
薑寧菲叫了兩聲,可是卻無人回應。
她隻覺得奇怪,又往房間內走了一段距離,卻發現衛生間的門是打開的。
一個身影正蹲在裏麵,略略發抖。
這顏色的針織睡衣……是薛如!
薑寧菲立刻衝了上去,目光中皆是憂慮。
“媽,你怎麼了?你到底哪裏不舒服?”
她捏著婦人的手指,冰冰涼涼,沒有任何生氣。
“誰!滾開啊!啊!”薛如的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
昨天的那張照片,對她影響太大了。
隻要一閉上眼睛,全部是程彥珺穿著婚紗的模樣,質問自己,為什麼要搶薑文濤。
薑寧菲覺得不太對勁兒,將薛如從衛生間裏麵拉了出來。
“媽,你冷靜一下,是我,寧菲呀!”
“我是寧菲!”
聽到女兒的聲音,薛如終於冷靜下來,臉色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寧菲……寧菲……”
她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女兒的胳膊。
“媽,你說出來,我才能幫你啊!你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薛如哭哭啼啼,終於扛不住心理壓力:“我夢見程彥珺了,她…她在向我…索命。”
“程彥珺?”
這還是薑寧菲第一次從母親的嘴裏聽到薑瑤生母的名字,也就是自己的姨娘。
“媽……”
薛如再次握住薑寧菲的胳膊:“下個禮拜就是程彥珺的忌日了,是不是這個原因?我害怕,寧菲。”
當年的事情,薛如守口如瓶,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程彥珺的死因。
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害怕程彥珺?
薑寧菲隻能強迫安慰:“沒事的,別慌,有我們在呢!不管是什麼邪祟,都不會過來作亂的。”
“媽,要不然今年她的忌日,我們去普陀山,辦一場法事,也好了了您心中的恐懼。”薑寧菲提出建議。
雖然她不太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可是薛如現在這個模樣,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更好的做法。
在薑家,薛如的作用還不小,至少這個當媽的,是真心實意護著他們,就算以後東窗事發,也會幫她們姐妹兩個人想辦法。
這張底牌,總不能因為神經不好就毀了。
薛如聽到薑寧菲的提議,立刻點了點頭:“好,就這樣!”
普陀山是出家之地,香火旺盛,一定不會有什麼鬼怪過來。
自己專心致誌,吃齋念佛幾日,先躲過這程彥珺的“追殺”,才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