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濤掃了一眼她們兩個,恨鐵不成鋼地給方丈道歉:“都怪我平時把這兩個女兒給慣壞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點給方丈道歉!”
薑寧菲和薑寧倩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裏滿是委屈,她們怎麼了嘛?
寺廟的飯菜那麼難吃還硬逼著人吃不成?
可她們說到底還是不敢和薑文濤頂嘴的,隻能站起來不情願地道歉:“對不起方丈,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太餓了。”
方丈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已經很老辣了,自然不會被她們這種敷衍的態度所打動。
他搖搖頭,臉上滿是嚴厲:“做錯事要誠信道歉,我看你們兩個並沒有多少誠意。”
“你們兩個還不把態度放端正點?”薑文濤逐漸脾氣也跟了上來。
這下子換成薑寧菲和薑寧倩無語了,她們兩個已經道歉了還要怎麼樣?
該不會這個方丈是故意來捉弄她們的吧?
方丈沒有太多功夫陪她們玩,恢複淡然了表情:“既然二位真心道歉,那就去後院把那兩桶水挑了吧。”
“什麼?”薑寧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怎麼可能去挑水?
這個該死的老頭再說什麼啊?
她們家不是給這個寺廟捐了很多錢嗎?就捐出來這樣一個白眼狼嗎?
薑文濤也不是有心想袒護她們,隻是多少惦記著薑寧倩肚子裏的孩子:“方丈不要生氣了,這件事是我們錯了,隻是我這女兒懷孕了,實在不能做重活。”
方丈掃了一眼薑寧倩的肚子,平坦得很,看樣子不過三個月。
“沒關係,水不是很重。”
見方丈態度堅定,薑文濤和薛如泄了氣,隻能讓她們去後院挑水。
姐妹兩個被折騰得苦不堪言,薛如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晚上,薑瑤早早就睡下了。
這裏有難得的安寧,她還是想享受一下的。
關了燈的窗邊那抹黑影再次出現。
她心頭一緊,知道是顧睿白。
他幹嘛不睡覺要守護著她呢?
是怕她有危險嗎?
可經過上次那件事,薛如母女一時半會是不會再動手了。
即使是這樣,他也依舊擔心她嗎?他的擔心是否有些多餘了?
薑瑤不懂,隻知道心頭縈繞著怪異的情緒。
她睡不著,拿了披風起來開門。
“怎麼了?”顧睿白以為她睡了,語氣裏有些驚訝。
“你在這裏我睡不著。”薑瑤緩緩道。
“對不起,”顧睿白窘迫地撓了撓後頸的皮膚,“那我離你遠一點好了。”
薑瑤急忙解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去睡,我自己也睡不著。”
顧睿白窘迫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歡喜。
“你不用一直看著我的。”薑瑤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扇動,“我很好。”
她的臉對著月光,柔白的光圈更加軟化了她的五官,多添了許多溫柔。
顧睿白感覺他的心在慢慢融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那好,我答應你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