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人好像和薑瑤是天大的仇,在看出她的痛楚之後立刻陰陽怪氣的補充:“就算是沒有這回事,你以為顧家就真的看得上她嗎?”
“被別人白玩了幾年,還不清醒。”
就像是印證薑寧菲的話一樣,顧老爺子緩緩站起身,在中央拉過顧睿白和徐碧萱。
徐碧萱滿臉嬌羞地靠在顧睿白的肩頭,聲音中含著哭腔:“這麼多年我和顧睿白也經曆了一些困難坎坷,都說我們要遇到錯的人,才能重新遇到對的人,我非常感激命運能讓我再和你相會。”
耳邊除了徐碧萱的聲音,還有薑家人的奚落嘲諷。
薑瑤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隻是目光灼灼,盯著台上。
顧睿白在那裏靜靜地站著,好似一尊雕像,沒有感情。
他接過話筒,並沒有說什麼深情的告白,反而說道:“我想請一個人上來。”
顧老爺子和徐碧萱都麵露不解,可顧睿白拉出來的人倒是讓薑瑤愣了一下。
小護士?!
那個小護士就穿著在監控裏的那件衣服,瑟瑟發抖,站在原地。
“那麼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被顧睿白的聲音一刺激,小護士立馬站直了身子,在人群中掃視著。
她的視線慢慢轉移到了薑瑤這邊,指著角落拚命地喊著:“就是她,就是她指使的我!”
薑瑤轉過頭,薛如的臉色頓時煞白,一切不言而喻。
“是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給薑老太太的藥水裏麵注射藥品!”
“原本我是不認識她的,可我留了一個心眼,悄悄去查了,我有證據。”
小護士高舉起手機,大屏幕順勢播放了她所說的證據,經過顧睿白的幫助,條理清晰,邏輯明確,就是薛如指使的。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薛如身上,對方連連後退。
薑文濤像是一下子沒能接受這個事實,愣在原地隻聽薛如哭著說著辯解的話。
“薑伯父,您覺得現在要怎麼辦呢?”
顧睿白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像一記重錘砸在薑文濤心裏。
他咬了咬牙,薑家的人入了薑家的門,不能隨隨便便送出去,不然他的老臉可往哪擱?
再者說,薛如做這種事情,難免不會有人聯想到自己身上。
他一閉眼,一跺腳:“原來是你這個護士搞的鬼,我現在就報警!”
顧睿白沒有阻攔,說到底這是薑家的私事,他隻是冷冷看著。
剛剛還在薑瑤麵前排隊羞辱薑瑤的一個麵色蒼白,連連否認,一個滿臉漲紅,憤怒不已。
另外一個則像隱形人一樣,呆在黑暗中不敢發聲。
剛剛還光明正大嘲諷他人,現如今自己成了窩在石縫裏麵的蟲子。
“既然是這樣,那麼事情就交由薑家來做吧。”
證據都擺在了明麵上,任誰也不會覺得這一回薛如還能洗白。
而小護士好像被許諾過什麼,走下來神色依舊鎮定。
警察很快到來,在詢問出情況之後便將小護士帶走,而薑文濤則羞愧地低著頭,不敢直視眾人的視線,隻是說:“抱歉,先走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一樣,薑瑤的目光慢慢轉移到了顧睿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