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倩察覺出不對勁，轉頭望去，臉色大變，眼睛倏地睜大，叫出來者的名字：“顧凱旋？！”
他怎麼會在這裏？！
顧凱旋已經在兩人發愣的時候大步流星進了店內，迎賓生那句“歡迎光臨”還沒有說出來，人就已經消失在人前。
“薑寧倩，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再糾纏瑤瑤，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你以為你是誰，哪哪都不行，也不知道一天天哪來的自信糾纏。趁我耐心沒有消磨光之前，趕緊滾出去！”
顧凱旋想要把薑瑤拉到身後，卻被薑瑤一個閃身躲過，覺得自己像個超級英雄的人一下子哽住：“瑤瑤，你、我……”
“我沒有糾纏薑瑤。”薑寧倩覺得自己又在做徒勞的陳述，無比委屈，“顧凱旋，你誤會我了。”
聲音疲憊如同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苦苦尋找能解心頭之渴的甘霖，卻遍尋無果。
薑瑤一巴掌拍下還想抓她袖子的手，眼神冷漠，內含無盡冷意。
“顧凱旋，你最好適可而止。”她語氣很不滿，話裏話外都在維護薑寧倩，“姐妹兩個來咖啡店說點體己話，到了你眼裏就成了人家在糾纏我？”
“到底誰在糾纏誰啊？”薑瑤毫不留情，到哪都有這人在刷存在感。
說完她狐疑地打量著顧凱旋，“該不會真在跟蹤我吧。”
“怎麼可能！”顧凱旋跳腳，“我隻是路過好不好。”
他梗著脖子，“不對，這不是重點。”覺得自己苦口婆心，指著薑寧倩。
“瑤瑤，你可別忘了她之前都對你做過什麼。”顧凱旋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怎麼能因為一時的變化就相信她真的改變了呢。”
薑瑤要被他的話繞歪，不耐煩地跺了跺腳，把薑寧倩領走。
“顧大少爺說的對，顧大少爺看的最清，您覺得什麼那便就是什麼吧。”
她繼續說道：“我一個小女子，交朋友不想費太多腦細胞，什麼事等她做了再說。”
顧凱旋張開嘴，走了兩步，還想說什麼。
薑瑤：“打住。”
伸手在跟前畫了一條線，胡謅:“咱倆之間有隔閡，靠的太近會影響我的氣運。”
“瑤瑤，你又聽街頭算命的了？”顧凱旋搖頭笑笑，沒把這句話當回事。
薑瑤隻覺得他這個笑容油到天地都無法忍受的地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算了。”
英俊二字顧凱旋倒也配得上，隻不過薑瑤覺得自己誇不出口。
最終還是任由兩人走掉，徒留顧凱旋一人在咖啡廳買單收拾殘局。
不日，顧老爺子便已經找好了記者，準備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
“對對對，一定要選你們最好看的照片。”老爺子對著視頻電話，指點江山。
薑瑤覺得還能再掙紮一下：“前天不是把免冠照發給您了嗎？”
此話一出，顧老爺子眉毛橫起，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那能叫照片嗎？”
顧睿白：“那不就是照片嗎？”
薑瑤阻攔不及，顧老爺子更氣了，拐杖扔了出去，不知道砸到了什麼，嗙的一聲。
“我讓你們找張好看的照片就這麼難嗎？”顧老爺子開始倚老賣老，“滿足我一個老人家的心願就這麼不容易實現嗎？”
薑瑤嘴角抽搐，覺得這個“倚老賣老”的語氣有些僵硬。
好像如果他們倆不照著做，他顧老爺子就要去絕食。
算了，薑瑤扔掉腦中不切實際的幻想，太崩人設了，顧老爺子哪裏是這種人。
那邊顧睿白已經答應下來，薑瑤也隻好又翻了翻相冊，把藝術照發了過去。
“唉，這就對嘛。”顧老爺子心滿意足，“年輕人，要學會審題。”
老爺子一高興，這新聞發布會就立馬安排上來，不消半天，全市媒體報紙都在轉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