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在王的肩膀上使勁掐了一下,王似乎讀懂了郝建平的意思,他使勁的點了點頭,潮濕的眼角並不能掩蓋住他眼中幾乎已經快凝成了實質的仇恨。
郝建平理解王此時的心情,結婚當日橫遭慘禍,身邊的親人隻剩下一個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的新婚妻子,這種事情就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也是難以承受的,就算是一根麵條也會變成一根鐵棍,更何況是王這樣錚錚鐵骨的男人。
“王哥,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還請你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郝建平凝望著王的眼睛道。
王使勁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蹦道:“郝總,我知道您無所不能,我求您幫一下西疆的老百姓,幫西疆的老百姓把這幫喪心病狂的分裂分子徹底鏟除掉。”
這是王第二次向郝建平出這個求字。第一次是為了自己能夠依舊留在曾老身邊,但是郝建平並沒有答應他,而這一次卻是為了西疆的所有老百姓,看來在王的心中真的已經把郝建平看成無所不能的大神了。
郝建平為難的微微皺了皺眉,他的本意是王個人有什麼要求自己會出手幫他,可是他沒有想到王竟然求自己出手對付那幫分裂分子,他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那個什麼了吧?這可是國家的事兒,我隻是一個商人,這種大事哪兒輪得到我來管?
誰還得清這個家夥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商人?有哪個商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無數人的關注?又有哪個商人的安防級別已經跟國家領導人畫上了等號?
“郝建平!”
一聲怒喝從走廊上傳來。
郝建平轉過身來,見到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出聲呼喊自己的人正是跟郝建平有過一麵之緣的西疆自治區黨委書記苗悅,不過看他的麵色絕不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常毅對於國家重要的政府官員了如指掌,他並沒有阻攔苗悅走向郝建平。
苗悅大步走到郝建平麵前,郝建平尷尬的伸出自己的手,苗悅卻沒有理會郝建平那隻手,隻是呼呼喘著大氣怒視著郝建平的雙眼。
郝建平嘴角撇了一下。客什市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也非我所願,誰也沒有想到艾爾肯主席竟然會身遭不測,再,我也是剛知道原來艾爾肯主席就是衝著我來的,但是您總不能把怒火都發泄到我身上來吧?
郝建平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苗書記你好。”
苗悅哼了一聲,伸手跟郝建平那隻已經晾了半的手搭了一下,轉頭望向了王開口問道:“你就是王雷雷同誌吧?我是苗悅。”
王雷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向苗悅敬了一個禮,簡單的答了一個‘是’。
苗悅並沒有吩咐王什麼,也沒有關心他的傷情或者是安慰一下他,隻是衝著王點了點頭就又重新把頭轉向了郝建平。盯著郝建平道:“郝總,郝大老板,剛才王雷雷同誌向你提出的請求我都聽到了,這一回跑不了你,這件事兒就落在你身上了,就算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你也逃脫不了責任。”
沒有這麼霸道的吧?您就算是西疆自治區的黨委書記也不行呀,別是您,就算是陶德清恐怕也不能這樣就把這麼大的事兒硬賴到我身上吧?而且我也了解過了。這次的事件是早有預謀的,艾爾肯和自己都隻是恰逢豈會罷了。
郝建平衝著苗悅咧了咧嘴:“苗書記,我理解您此時的心情,我對艾爾肯主席的去世也感到非常的悲痛。當然,我也願意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盡量的給予你們一些幫助,可是這件事情實在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之內,這不是用錢或者其他辦法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苗悅靜靜的聽著郝建平解釋完了。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恐怕這件事兒由不得你。”
話還有這麼的?難不成您還要把我綁架了,拿槍硬逼著我去跟那些分裂分子拚個你死我活?恐怕就算是我同意常毅也不會同意吧?郝建平現在可算知道常毅這個子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了,別看他隻是一個的中隊長。不過一般的省部級官員還真沒有被他放在眼裏,放在古代,他就是那種帶著尚方寶劍的禦前侍衛一般的人。
苗悅收回了嘴角的笑容,衝著郝建平冷冷地道:“由於事發突然,我已經向中央建議立即選派一位有能力的幹部來暫代艾爾肯同誌的職務,我提議借調發改委副主任郝立春同誌前來西疆工作,中央~領導原則上已經同意了我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