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試沒有季殊,但因為知道林問渠會來,所以他也鬼使神差的來了。
他以為林問渠看了場下那麼久,會看到自己,所以他一直看著林問渠,結果一次那人對視也沒給他。
不僅沒有,這個林問渠還一直盯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真是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一個化神修士而已,值得那人看那麼久?直到現在還在看?
季殊握緊了懷裏的劍,將目光從林問渠身上移到了薑白雨身上,片刻收回。
那女人好看嗎?哪裏好看了?
季殊又看向林問渠,他看這女人還沒有他原本的皮囊好看呢,這個區區凡人到底在看什麼啊!
這個人穿進了他原本的身體,也算半個修士了,修道之人怎麼能被女色所迷惑?真是枉修仙道!
季殊偏過頭,胸口不斷起伏,眉毛、眼睛、鼻子、嘴都帶著怒意,渾身上下大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字。
一直到今日的比試結束,季殊都是這個表情,兩人分別回了千泉峰,各懷心事,明明住得幾步遠,卻誰都沒跟誰搭話。
季殊回了房,把劍往桌子上一扔,轉身躺到了床上,鞋都沒脫,他拿出玉墜,心裏還是十分不痛快。
過了半晌,玉墜那頭傳來了讓他更不痛快的三個字。
“薑白雨。”林問渠喃喃道。
季殊緊緊握住玉墜,那力氣好像要把手中的玉墜捏碎。
薑白雨不就是白日裏那個女人嗎?一宗之主,卻還隻是化神修為,可見是個十足的廢物,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惦記的。
“我必須和她單獨說上話才行,但但不能嚇到她。”林問渠繼續低聲自言自語,“萬一萬一”
季殊滅了玉墜,用力將玉墜扔到了床尾。
一股靈力壓迫整間屋子,屋內燭火瞬間熄滅,隻餘幾縷淡淡青煙。
噌!
桌上長劍出鞘,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
季殊躺在床上,單手揮動靈劍。
強大的劍氣劈向窗外,屋外草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鴻溝,連帶著屋內那扇窗和周遭牆壁都裂開了一條寬闊的縫。
透過那塊斷裂的牆壁,季殊可以清楚地看到頭頂的滿月。
他轉手將劍插入了外麵的草地上,月光照在劍身上,映出了屋內的那雙修長的手。
季殊扶住額頭,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生氣?就因為林問渠盯著那個女人看?
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因為什麼生氣?
他看了眼牆上的裂縫,他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因為什麼這麼衝動?
就是因為林問渠說要單獨見那個女人?
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季殊那邊百思不得其解,而林問渠在房裏可是驚嚇不小。
那麼大的動靜,嚇得他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如果還是在現世,他都覺得是恐怖襲擊了。
林問渠緩了緩神,披上衣服,準備出門看看究竟。
他剛走出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季殊屋子的一麵牆壁,不,不能說是牆壁了,那是殘垣!
整個牆壁被炸開了!牆外麵的地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劍溝!而那個凶手劍就插在那條溝邊上!
隻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出來,這是從屋裏邊往外砍的!
林問渠閉了閉眼睛,壓下怒火,連連鼓掌,真不錯啊,剛要睡覺,家被拆了,嗬嗬!
季殊!好你個小兔崽子!
你是進階版無敵金剛拆家哈士奇嗎!
今天的比試沒有季殊,但因為知道林問渠會來,所以他也鬼使神差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