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渠滿懷心事走回了房門口,剛要推門,門就猛地從裏麵被打開了。
“臥槽!”林問渠著實被下了一跳,“你在我房間幹嘛?”
“我在等你。”季殊說得理直氣壯。
林問渠輕咳了兩聲繞過季殊進了屋子,季殊也關上門跟在他身後。
“殊兒,你跟著為師是有話要說?”林問渠癱坐到床邊,趕了一天的路他早就累了,現在隻想趕緊把小兔崽子送走,他好安心休息。
季殊點點頭坐到了林問渠旁邊,林問渠趕緊往旁邊挪了挪。
“你說去找沈端求證仙門大比之事,如何了?”
林問渠眉頭微蹙:“相柳大概率就是薑白雨放的,但掌門師兄懷疑薑白雨身後另有指使之人,現下師兄已經將薑白雨關起來審問了。”
“你不護著她了?”季殊有些意外。
林問渠眸色暗了一瞬:“我本以為她是一位故人,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她不過是長著同一副皮囊的另一個人,我還沒閑到要管旁人的死活。”
“故人?”季殊想到林問渠說的小雨姐姐,心裏好奇得快要瘋了,“是什麼故人?”
林問渠回過神搖搖頭:“我與你說這些幹嘛。”
“到底是什麼故人?”季殊仍要追問。
林問渠突然想起什麼,有些不滿道:“你現在都不叫我師尊了是嗎?”
季殊偏過頭輕聲低語:“你本就不是我的師尊,何必再叫。”
“你說什麼?”林問渠心裏咯噔了一下,雖然季殊的聲音不大,但他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他不知道季殊這話是氣話、玩笑話,還是季殊真的知道了他不是原本的林問渠了。
“沒什麼。”季殊轉回頭看向林問渠,“若你想聽也無妨,師尊。”
季殊嘴角勾起,眼神帶了一絲挑弄的意思:“但我還是更喜歡叫你木木。”
“你!”林問渠炸了毛,指著季殊怒道,“你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
“我不。”季殊直接躺在了床上,有種死皮賴臉的架勢,“我要和木木睡在一起。”
林問渠氣得開始點頭:“行,行,那你在這睡吧,我走。”
未等林問渠起身,季殊就一把將他帶倒在床,摟在了懷裏。
“季殊!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林問渠瘋狂掙紮但就是逃不出季殊的懷抱。
季殊輕笑了一聲,湊到林問渠耳邊:“我不要臉,我要木木。”
“你!”林問渠的臉明顯掛上了薄紅,被男人摟在懷裏說這種話他真的無法忍受。
“小兔崽子!你給我鬆手!”現在的林問渠就是隻炸了毛的兔子,“你大逆不道!孽徒!臭不要臉!”
季殊翻了個身將林問渠壓在身下:“木木,除了這些你還能罵出別的嗎?”
林問渠一時語塞,重重地在季殊胸口揍了一拳。
季殊悶哼一聲,麵露痛苦之色連連咳嗽。
“殊兒?你,你沒事吧?”林問渠有些擔心季殊的傷沒好利索。
季殊聞言用力憋笑,身體直發抖。
“季殊!”林問渠頓時火冒三丈,“你又騙我!你滾去死吧你!”
“唔”
季殊實在忍不住了,低頭吻上了那片柔軟。
林問渠瞪大了雙眼,這次不是因為季殊又強吻他,而是他的腦海中湧現出了大段‘林問渠’的記憶,是真正的林問渠的記憶。
他看到膝蓋高的小‘林問渠’在太清殿前磕頭拜師,稚氣未褪的少年林問渠在藏劍峰取到了上古靈劍,一席白衣清冷淡然的林問渠拜送師尊飛升,滿身是血的仙道魁首林問渠用盡最後一絲靈力與季殊同歸於盡。
季殊見林問渠愣著感覺可愛極了,複又加深了這個吻。
林問渠已然無法思考,‘林問渠’的一生他早已在書中讀過了,但真正令
他震驚的是他看到‘林問渠’的師尊將一對玉墜送給他作為拜師禮。
腦海中閃過的記憶,一個鶴發童顏的仙者將一對通體瑩潤的玉墜放在尚在幼年的‘林問渠’手中,並道:“我徒問渠今日拜入淩山派,為師身無長物,便將此通訊玉墜贈予你以做拜師之禮,此玉墜世間隻此一對,天上人間永不受限,日後你可贈於珍視之人,願我徒問渠此後大道明朗,飛升有待。”
林問渠回過神心緒難平,他推起季殊努力吸入氧氣,而後反將季殊壓在身下。
季殊怔在原處,渾身僵硬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林問渠扯下兩人腰間玉墜,坐在季殊身上仔細查看兩枚玉墜。
“木木?”季殊對林問渠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