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不知道如何去答,抱著頭卷著身子在思考著,她還戀著葉非墨,卻不甘心他心中還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她隻是他心中很輕的一個角落,這種感覺,很是糟糕。
該如何去做,才能成全了自己,成全了他。
她不知道。
手機響動,電話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他,溫暖抿唇,不知道要不要去接,非墨,葉非墨,你打電話來要說什麼?
這是一個新鮮的經曆,葉非墨這是主動示好嗎?
他那人,極少如此主動的。
溫暖接了電話,葉非墨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不準分手。”
聲音一貫的清冷,霸道,不容置喙,有這屬於葉非墨的霸氣,溫暖唇角動了動,並不說話,他說不準就不準嗎?憑什麼。
“我……”葉非墨為難的聲音向來,斷斷續續,一個我說了好久,支支吾吾,溫暖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他要說什麼?
“你要說什麼?”見他支吾許多不說話,溫暖直言問,這可是奇跡啊,從未見過他如此為難,他素來是冷靜的,果斷的,剛硬果決,什麼時候如此反常過。
“我……我……那個……你,喜歡你。”
葉非墨支吾了好久,總算說出一句比較完整的話,溫暖愣住,心中的鬱結仿佛被這句話刺中,頓時消散。
他的難為情,他的喜歡,他低了的聲音,徹底取悅了溫暖。
她一直對他的心意不敢確定,心中難免忐忑,可如今,那陣狂喜湧上來,溫暖的唇角微微地掠過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發短信這麼久,就為了說這句話?
她咬著唇,忍住笑意,眼睛微微刺痛起來,不知為何,心情有更多的彷徨和悲傷,仿佛自己等他這句話,等了不知多少年,總算等到了。
當你長久渴望某些感情,某個人的時候,突然得到,你的心情當真是悲喜不辨。
“你在聽嗎?”葉非墨沉聲問,溫暖捂住唇角,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在手上,今天鬱結一天的心情也哭去了。
“我去洗手間了,你剛說了什麼,我沒聽到。”溫暖說道,笑意更是甜蜜。
嘟嘟嘟嘟……的聲音從機器中傳來,溫暖失笑,這家夥惱羞成怒了,她就知道他會如此,這話讓他說第二遍,他是決計不願意的。
可沒想到,他表達心情的行動是如此的果決,粗暴。
她剛想要打過去,葉非墨卻打來了,溫暖微微抿著唇,心裏一甜,又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耍脾氣了?那別打過來啊。”
她打過去也行的。
葉非墨冷冷地哼了哼,似是很不自在,轉了話題,“你在幹什麼?”
“睡覺啊。”
“睡了一天沒睡夠?”
“喝高了,頭疼。”溫暖說道,側著身子睡在床上和她聊天,溫媽媽本來想叫她下樓,以為她心情不好,和葉非墨吵架了,見她一臉帶笑和葉非墨聊天,她也鬆了一口氣,轉身下樓。
“今天為何喝那麼多酒?”
“高興唄,曼冬和我拚酒,她酒量好,我喝四杯就醉,哪是她的對手。”溫暖笑說道,問,“你在做什麼?”
“看煙花。”
她失笑,他什麼時候有閑情逸致去看煙花了,可能在家,小孩子在放煙花吧,不過她實在想不出葉非墨看煙花是什麼模樣。
“好看嗎?”
“嗯,很漂亮。”葉非墨說道,溫暖一笑,又翻了一個身子,正臉對著窗外,突然一片煙花衝上半空,她一笑,“我窗外也有人在放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