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隻要不動得厲害,不會扯了傷口。”溫暖微微一笑,比不上他的傷勢嚴重,他都瘦了一圈了,溫暖看著十分心疼。
等他身子好一點,她一定要好好把他養回來,本來就不是什麼壯碩的料,這麼一瘦,更顯得清瘦。
“雖然這一次手臂,大腿、背部都受傷了,看起來恐怖,其實還好,無雙給我一種藥膏,能說祛疤,看來也不用去整容,除了肩膀,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你傷得嚴重,所以別擔心我,你好好養身體,等你好了,我們……”溫暖本想說回家的,可又想起那天和葉非墨說的話,臉上不免得一熱。
她說去結婚的。
可葉非墨似乎沒聽到,現在要不要再說一回呢?這不是變成她求婚了嗎?這多不害臊,那天勇氣十足的,現在又有點猶豫了。
她這人果然要在什麼刺激下才能有果斷的決定,這一靜下來,瞻前顧後的,很多事情也就沒譜了。
要不要和他說去結婚呢?
溫暖心想著葉非墨的反應,他一定是樂意的。
葉非墨沒有看見溫暖的掙紮,心中所想卻是另外一回事,這一次約翰吃了豹子膽敢綁架他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
“約翰那事,小白和你說了嗎?怎麼處理了?”葉非墨沉聲問,冷銳的眸中掠過一抹陰鷙,仿佛夜空中掠過的寒光,陰森危險。
“朱莉把約翰當成靶子,他被墨晨打了一槍,死了,朱莉也被小白殺了。其他人都被扣下了,那名小姑娘被送回美國了。”溫暖說道,心中略有點沉重,她第一次經曆這種生死場麵。
是那種貨真價實的生死場麵,下一秒就有可能被槍擊倒,那感覺是很恐怖的。
事後墨小白和她說當時的情況,她又同情安吉拉,不管約翰人怎麼樣,他一定是一位好父親,若不是他如此疼愛安吉拉,當時的情況下,朱莉若是被惹惱了,她必死無疑。
兩人窩裏反才給黑手黨和非墨機會。
安吉拉看著自己的爹地死在麵前,一定非常的難受。
這小姑娘無親無故,以後的日子又該怎辦?
這都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可就是忍不住去想。
“幸虧死了,要是落我手裏……”葉非墨聲音平板得如死水,又想到溫暖不太喜歡這樣的話題,他又頓住了,這些人要是落他手裏,他肯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件事墨遙和無雙都處理好了,你就別管了,安心養傷吧。”溫暖笑說道。
葉非墨沒再說什麼,一口一口地把白粥喝完,溫暖鬆了一口氣,幫他整理被子,卻被葉非墨抓住了手,她抬眸,柔柔地笑凝著他。
“夜裏會做噩夢嗎?”他問。
溫暖一怔,眼睛突然刺痛起來,那麼輕柔的一句話勾起她所有的悲傷和難受,還有更多的感動,他究竟得多心細,才能察覺出這件事。
墨小白、墨晨和無雙都沒有問過這件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溫暖也沒說過,其實這幾夜都在做噩夢,耳邊都是槍聲,自己還是被吊在港口七八米高的船杆上,每一次都被朱莉的槍聲驚醒,一聲冷汗,接著再不能睡下,這幾天都夜不能寐。
她本以為不會有人知道。
“非墨……”
葉非墨摟著她,輕輕地吻著她的發旋,把她的恐懼容納,他比誰都明白這種感受,“我第一次聽到槍聲,也是如你一般,也有人死在我麵前。那段時間每夜都做惡夢,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看到這樣的場麵,一定會做惡夢。”
墨小白和墨晨沒有察覺出來是因為他們習慣了聽槍聲,也習慣了腥風血雨的生活,相比於他們,葉非墨算是好的,他隻是龍門暗處的門主。平常交易什麼都在幕後,很少出現在幕前,不似唐大和蘇然暴露得那麼徹底,他重心在安寧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