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綠光回來後,杜月盈一直在家裏沒出去過,杜迪怎麼都想不到杜月盈會害溫暖。
唐舒文問了他有關於杜月盈的事情,並把錄影帶拷貝給他看,他才看出不對勁的地方,這時候要找人,人已經不見了。
這件事除了三大家族的人,很少有人能看出端倪來,杜迪知道,若是被葉家人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放過杜月盈,linda對外宣稱韓碧病重修養,可他知道,韓碧是被龍門的人請走了,下場一定悲慘。
親人是沒得選的,杜月盈做錯了事,是要受懲罰,可這個懲罰杜迪不會交給外人來做,杜月盈自幼對巫術的天分就高於別人,除了他,沒人能夠製住她。
但事實,他一定要告訴葉非墨,溫暖是清白的。
他不想葉非墨和溫暖因為這件事鬧矛盾,就在杜迪想要給葉非墨打電話的時候,溫暖來電,約他在中心公園見麵。
溫暖小產後,他去看過她一次,她沒說過話,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溫媽媽說她一直如此,見誰都不說話,可如今為什麼要見他?
杜迪不解,卻答應赴約。
他欠溫暖一個解釋,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一定不能再放縱自己的妹妹。
溫暖穿著淺綠色的長裙下樓的時候,溫爸爸和溫媽媽都很吃驚,她回家十幾天,從沒出過房門一步,今天破天荒的穿戴整齊下樓。
淺綠色的吊帶長裙,白色的針織小外套,淺綠色的平底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飄逸,裙子是以前買的,如今穿起來有點大,她這些天瘦了很多,形容憔悴。
“暖暖,你要出去?”
溫暖點點頭,說道,“爸,媽,我出門一會兒,你們別等我吃飯了,可能晚點回來。”
這麼多天,總算聽她開口說話,溫媽媽激動落淚,反倒是反應淡淡的,隻是微微一笑,沒什麼難過的情緒,表情有點木然。
她肯說話,溫媽媽已經心滿意足了,溫爸爸說,“想去哪兒,爸爸送你過去。”
溫暖一笑,“不用了,爸爸,我自己過去就好。”
溫暖出門前,回頭一看,欲言又止,戴上墨鏡和帽子,最後匆匆出門,攔了一輛的士,去中央公園。
她剛走,葉非墨和程安雅就來了。
一聽溫暖出門了,葉非墨想起剛剛和一輛紅色的士錯身而過時看到的熟悉的側影,因為溫暖當時低著頭,又戴著帽子,看不見臉就看見一個側影,她那麼多天都不願意出門,他以為認錯了,沒想到真的他下意識想去追,程安雅攔下葉非墨。
“別去,在這裏等她吧。”
葉非墨蹙眉,心覺得不妥,程安雅說,“從這裏出去就是一個十字路,你出去追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溫暖願意出門了,可能隻是散散心,你也別太著急了。”
中央公園。
這裏很僻靜,溫暖早來半個小時,在香樟樹下等杜迪,麵對著一個很小的兒童娛樂場,隻有三兩個孩子在玩,溫暖微笑地看著,心情也變得暖和起來。
孩子沒了,她很自責。
如果自己能夠早一點察覺,或許孩子能活得好好的,沒什麼事情,懷孕三個月,竟然如此繁忙地工作,去運動,去打球,這孩子沒流掉,說明他的生存欲望特別強,可最後,她還是沒能把他留下來。
小產後的那個禮拜,她難過得幾乎想死掉。
酒店的誤會,葉非墨刺耳的話,厭憎的眼神,孩子的流失把她打擊的一蹶不振,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失去了說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