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當年比葉非墨更瘋狂的事情都做過,她又怎麼忍心責備為情所傷的兒子。
滿心的憐惜尚來不及。
溫暖這一次也是無妄之災,純屬意外。
程安雅並不怪她。
“你念的課程是幾年的?”程安雅聊天的時候無意問。
“2年。”溫暖說道,她大學的學業本來就還沒結束,“念完表演係,我想也再念2年導演,現在在申請了,我想合並在一起念書,三年如果能修滿學分就好了。”
修完了學分,她就可以回國了。
好萊塢並非所有華人演員的夢想,如溫暖她就更希望自己能在國內發展,並不想到好萊塢來,這幾年能在好萊塢站住腳跟固然是好,哪怕站不住腳跟,積累經驗也是好的,且不管如何,畢業後,不管她是不是好萊塢巨星,她都回A市,這是非常確定的事情。
三年,程安雅點點頭,三年後……又是什麼光景呢?
誰也不知道。
程安雅不提她和非墨複婚的事情,自從他們離婚後,她就沒提過,她該和溫暖說的,早就說過了,她也不想介入兒子的婚姻,他們怎麼樣,看他們在造化。
“非墨,身體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程安雅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擔心,能走動了就上去看看,離了婚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當不成夫妻雖然不強求當朋友,見一麵無所謂。”
溫暖咬著略顯蒼白的唇,嗯了一聲,沒給程安雅正麵的回答,程安雅也不強求。
這對孩子真令人操心。
程安雅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杜迪,兩人點頭而過的時候,程安雅喊住杜迪,她蹙眉,臉色冷冽,“杜先生,令妹的行蹤,你最好確認一下,我不希望溫暖受到她的傷害。你妹妹是個瘋狂的人,你想溫暖平安,最好和她保持劇烈,免得刺到你妹妹的神經。不然我們放過她兩次,絕無第三次。”
她說罷,拂袖而去。
杜迪被她眉目間的狠厲所驚,這位陪著葉琛經過無數風雨的葉家女主人總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勢,和葉琛酷似。程安雅的確擔心杜月盈對溫暖不利,如果溫暖再出事,葉非墨又一個忍不住,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她恐怕真的會不顧一切派人做掉杜月盈,杜絕所有危害到溫暖和葉非墨的人。
她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寧可傷害別人的孩子也不會讓別人的孩子傷害她的孩子。
羅馬。
龍承天接到杜迪的消息,讓他過去華盛頓一趟,他在羅馬也待了一陣日子,本想回東歐,杜迪說找到他妹妹了,人在華盛頓,龍承天二話不說,立刻命人準備飛機。
他要去華盛頓,卡卡後天去中東,無雙本來想留在羅馬,查一查中東的情況,順便看看黑手黨在中東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如果沒有她和鬼麵打算去一趟。
龍承天一說去美國,提起妹妹的事情,無雙就想到轉而想到自己手上的海藍之心。
杜迪,龍承天,葉非墨都在美國,或許海藍之心真的管用,哪怕不管用,給程安雅拿去海藍的衣冠塚陪葬也是好的,為了葉非墨,也為了無雙也決定和龍承天一起去華盛頓。
鬼麵跟她一起去,龍承天怒,在羅馬的時候就兩人天天陪著無雙,他就嫌鬼麵礙眼了,竟然還要跟著一起去,他十分惱怒,鬼麵保持一貫的不理會幼稚小朋友的作風,把龍承天氣得差點丟他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