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劉洵吧?”對麵的人走過來之後,看了看劉洵手裏邊的車鑰匙,瞳孔一縮,毫無道理的便開口說話了,身後的那一行人大約是得到了他的授意,沒有跟多來。
劉洵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有些妖豔說話卻極為無禮的青年人,心中隱隱猜測著對方的身份,此人是誰呢?為何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何這般囂張欠扁的摸樣?
對麵四五個人,似乎便是以眼前此人為首的吧,劉洵隱隱的記得,其中一個,似乎是在美國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曹傑兵,曹家在昌平市丟了那般大的臉,他跑來幹嗎?還這般大搖大擺的摸樣,就不怕昌平市被騙過的官員商人吧他吃了嗎?
不過心中想著,劉洵口中也不慢,“我便是劉洵,哥們,我似乎不認識你吧?你是誰?有什麼事兒嗎?”
“哥們?真好笑,你一個小小的正處級官員的兒子,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哥們,你配嗎?”年輕人嗤笑了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對劉洵的稱呼很是不屑。
“聽說別人都叫你洵少,真好笑,鄉下小地方的人就是沒見識,一個正處級官員的兒子都有資格有膽量稱自己為洵少,不知天高地厚啊。”陰柔的青年人說著又嗤笑了一聲,然後極為臭屁的揚了揚腦袋,不著痕跡的露了露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江詩丹頓手表,又含蓄的收了回去,“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你可以叫我聶少,我想,你很快就會認識我的。”
不過那最後一句話,怎麼聽怎麼像是,你乖乖的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吧!
不用說,此人便是和曹傑兵一起來到遼北省的聶少了,他原本隻是路過昌平市的,不過應曹傑兵之邀來和他舅舅胡上都吃個便飯。
聶少原本對此毫無興趣的,一個地級市失勢的市長,而且政治前途黯淡,在他看來,胡上都根本沒有和自己見麵的資格,不過想到江雪嫵最近似乎一直留在昌平市,他便順勢答應下來,反正賣曹傑兵個麵子,自己也能順路去看看江雪嫵,他卻是沒想到,到了昌平市,和胡上都的酒宴還沒開席,和江雪嫵也尚未蒙麵,他卻先碰到了劉洵。
原本他也沒想著去和劉洵打個招呼的,畢竟,他對劉洵的了解,還僅限於曹傑兵的描述,自己還沒有調查過,更和此人沒有什麼交集,見了麵都認不出來對麵的人是誰,自然沒有什麼打招呼的必要。
不過看到劉洵從那輛車的駕駛座上下來,手裏邊還拿著車鑰匙的時候,聶少便氣不打一處來,別看劉洵天天開著這車去工地,弄的灰溜溜的毫不起眼,這車在京城那可是大有名氣,倒不是因為那車的車牌照,畢竟,京城的大人物多了去了,牛x的牌照更是數不勝數,不過這輛車,那幾乎是江大魔女的標誌了,幾乎人在哪兒車便在哪兒,還從來不給外人沾手,現在卻被劉洵給拿著車鑰匙,如何讓他不生氣?
江雪嫵被他視為禁臠,雖然他沒有公開的追求過,卻理所當然的認為,江雪嫵就是他的禁臠,自然而然的,江雪嫵的愛車也是他的禁臠,在他看來,除了江雪嫵的哥哥之外,自己定然會是第一個開那輛車的男人,哪像,自己還沒有接觸過的車,現在卻被別的男人開過,還拿著鑰匙,聶少有種自己的禁臠被褻瀆了的感覺。
原本他還不知道這個開車的少年人是誰,不過曹傑兵隨口一語便讓他知道,這便是劉洵。
怒火中燒的聶少此刻心情很不爽,再聯想到曹傑兵之前所說的話,劉洵與江雪嫵、成渝三人狀似親密,經常出入同一套公寓,把江雪嫵視為禁臠的他,已經感覺到頭頂上綠油油的威脅,再加上曹傑兵又狀似無意的來了句,“那輛車就是劉洵那小子的坐騎,他在昌平市基本都是開這車的,也是拿這車把傑偉的大皇冠撞下了東河橋。”
什麼?那車是那小子的坐騎?可笑,那分明是江雪嫵的,京城的大少,哪個不知道那輛車的大名?哪個不知道那便是江大魔女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