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雲廣的電話持續了有大半個小時,掛了電話之後劉洵又獨自在劉澤軍的辦公室裏想了想,越想越樂,於是又自得其樂的樂了大半個小時,等到發現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才出來,不過還是有些喜色停留在臉上抹之不去。
所以,當他從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臉上還掛著那詭異中又異常有滿足感的笑容,讓在旁邊一直焦慮的等待著的劉澤軍心下不禁暗暗有些奇怪。
他雖然與劉洵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劉洵雖然年少,卻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厲害人物,像今天這般失態卻是很少見的。當然,他也知道劉洵借用他的電話是要和誰通話的,知道那是王家的大人物,是中海這種大市的市長,便是本省的省會錦江市以及臨海的橫河市都比之稍遜一籌,能與這種大人物直接對話,自然是劉澤軍這等人物求之不得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像王雲廣這般人物,若不是因為劉洵,又哪裏會和老何以及他搭上關係。
不過即便是與王雲廣通話,似乎也不應該讓劉洵這般興奮啊,他對劉洵的具體家底雖然不大知曉,不過超過十個億是肯定的,這等身份,本來便有和一省省長對話的資格,一個王雲廣,不應該讓劉洵這般失態才是,看來,自己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啊。
心中患得患失的劉澤軍卻又哪裏知道,劉洵此刻在心中所謀劃的事情到底是多麼的宏大,他又哪裏能體會到劉洵此刻強、奸曆史的快感。
沒錯,就是強、奸曆史的快感。
自打劉洵重生以來,便一直在強、奸曆史,無論是改變自己親人的命運還是賺出這偌大的基業,這無不是在強、奸曆史強、奸命運,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有他這次所謀劃的大。
劉洵是商人,是一個標準的商人,他不想從政,不想官商勾結,不想做紅頂商人,隻想憑著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賺一些錢,改變一些自己前世想改變卻沒有能力改變的東西,但是這個社會,從來不是一個清者自清的社會,很多人,無論是經商或是當官,到了一定地步之後他們就會發現,要麼他們已經被染髒了,要麼他們不願意被染髒然後被排斥出去,在中國,把自己個兒給染髒了再洗白,似乎成為一個畸形卻一直被默認存在的事實,別人沒有把你給染髒了,你甚至需要自己給自己潑髒水把自己染髒了,要不,你就是在和一個龐大的圈子龐大的體係做對抗。
劉洵想要把商業盤子做大,未來不可避免的就會遇到這些問題,無論是高衛還是連浩天都是他埋下來的伏筆,都是為未來做準備的,高家和連浩天背後的家族,肯定能讓一些人打消他們某些惡心的想法,而王家,就是劉洵布下的一個更大的伏筆。
在另外一個時空,王雲廣此次中海風暴之後就被徹底的邊緣化,排斥到政治核心之外,從此鬱鬱一生碌碌一生,再無作為。
王家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此影響,在九三年便離世了,而且離世的很突然,事先幾乎沒有征兆,自然也沒有給王家安排好退路,以至於偌大一個王家,在老爺子離世之後,很快便在政敵的打擊之下分崩離析,曾經在京城六大家中輝煌一時的王家,在九十年代中後期的時候,已經從曆史的長河中消逝的無影無蹤,京城六大家也就此變成了京城五大家。
不過這個時空顯然偏離了曆史的走向,在劉洵的介入之下,原本的很多應該發生的東西,都被他或直接活間接的改變了,而且,和他此次動作所產生的影響想比較,周瑞青到安南省當省長所引起的變化,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可以預見的是,若是王家沒有分崩離析的話,那中國未來的政治格局,絕對是另外一番摸樣,無論王雲廣是否問鼎,都不會改變這種結果。
現在的情況,無論明年王家老爺子是否離世,今年十月份的十四大,不到五十歲便將成為一個副省級城市市委書記而且前途無量的王雲廣,已經證明了他能夠挑起王家的擔子,能夠讓王家更加的輝煌,有了這個頂梁柱,王家的衰落,幾乎就可以避免了。
事實上,王家在另外一個時空之所以分崩離析,除了政敵落井下石的打擊之外,便是因為王家少了領軍人物的領導,於是被大家聯手各個擊破,也是欺王家自王於真老爺子之後便無人了,這才敢動手的,要不,以京城六大家的底蘊,便是其他五大家也不會輕捋虎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