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榆尷尬的爬起來,臉上泛紅,還來不及和夏如軒算賬就遇到這樣尷尬的事情,“李所長。”隻是讓夏如軒奇怪的是她的語氣裏客氣的語氣遠比尊重的語氣要多的多。
夏如軒麵無表情掃了一眼進來那人的警銜,三級警司,按照派出所的級別心裏暗算一下,應該最多不過是個副科級的。
李剛的臉色有些沉,看了眼裏麵混亂的場景,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來,但他望了望張若榆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出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年輕的警察如蒙大赦,趕緊飛也似的逃開了,剛剛那場景足夠他在腦海裏回味一陣子了。
張若榆張了張嘴好像想開口說什麼,但看著李所長那張黑的難看的臉又沒說出口。
父親和她說過,在下麵鍛煉的時候不要太過於驕縱,說來想去好像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多的理由可以留在這裏,而且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再對夏如軒怎麼樣,隻得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仰著頭走了,留給所有人一個窈窕的背影。
李剛走進來,身旁跟著一個年紀較長的警察,回頭啪的一下把門摔上了。
“小子,毛還沒長齊就這麼下得了狠手?”李剛沒有坐到桌子那邊,而是踱步到了夏如軒麵前,聲音裏有一絲淡淡的陰冷。態度顯然比剛剛那女警要惡劣一些,那還能解釋說是因為對方的性格問題……但這便好像是針對自己了。
倒是剛剛和那女警拌嘴的時候,夏如軒覺得有那麼一刻自己的心態突然一下回到了二零一一年自己還是那個紈絝的花花大少,所以一時間說話也就放肆了起來。
因為對方不是柳依,不是秦韻,不是這些年齡尚幼的小女生。夏如軒在麵對她的時候自然也就拂去了那一份偽裝。
倒不是夏如軒故意要在她們麵前偽裝什麼,而是夏如軒重溫在校園的時光讓他一時間有些緬懷,而且有關於她們的記憶都是停留在最美好的十九歲,所以即便夏如軒重生回來,除了氣質上有些變化之外,在對待他們的時候還是一樣的溫和。
但隻有剛剛那一刻,夏如軒才重新有一種找回了自己紈絝本質的感覺,雖然這樣的性格他自己也都有些厭倦,但的確顯得自然和放鬆。因為沒有目的,所以無須掩飾。
手上還殘留著一絲美好的觸感,讓他有些愜意。
但突然聽了對方的話裏的語氣,夏如軒不樂意了,雖然他明白那是對方的職業需要,本來那女警多少看起來還賞心悅目的。但是現在換了個老爺們用這種腔調對他說話,他就有些不耐煩了,幹脆掃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
張若榆氣衝衝的走出審訊室,冷著臉,旁邊一路愣是沒有人敢上來招惹她。走到派出所門口打算出去透透氣,剛剛的處境也太憋得慌了。
突然看見招待室裏坐了一個女孩子,對方容貌極為出色,讓張若榆不禁多看了幾眼,而對方看了半天也就隻有見到張若榆這麼一個女警,也好似抓住了希望的稻草一樣,站起身走過來,“姐姐你好,我想知道我同學怎麼樣了,怎麼還沒出來?”
見對方走來張若榆停下腳步一怔,“你同學?叫什麼名字?”
“夏如軒。”柳依如實道,不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久夏如軒還是沒能出來,而且剛又過去了幾個人,讓她有些擔心,在這裏已經坐了十分鍾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原本覺得隻是說明一下狀況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問題的。
“夏如軒……”張若榆愣愣地跟著念了一遍,卻突然反應過來,語氣一驚,恨得牙癢癢的,直到現在還有些怪怪的感覺在胸前,“夏如軒?!”
“是啊……唉,說起來都是因為我,他就是因為想幫我才惹上麻煩的。”柳依眼眶微紅,全然沒有察覺到張若榆的語氣。
張若榆狐疑的看了看柳依,以自己剛才對那個死流氓的判斷,好像和從對方口裏聽說的那個完全不太一樣啊,這是怎麼回事……
“具體是什麼情況?”隱約感覺到有些蹊蹺,張若榆正色道。
“夏如軒是吧?”李剛一腳踩在椅子上,他嘴裏散發出來的惡心的氣味,讓夏如軒聞之欲吐,臉上一副鐵青的表情,“你老實交代錯誤,事情具體的經過,還有你動手的動機,李虎斷了三根肋骨,左臂脫臼,這可不是你們年輕人玩一玩該弄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