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張凱一愣,回想起那天柳依主動來教室找夏如軒的樣子,而且還有後來學校裏傳出的傳聞,點了點頭,腦海裏又浮現夏如軒這段時間的狀態,好像突然一下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種變化對張凱來說無疑是眼中釘肉中刺。“那家夥太囂張了。”
但是讓張凱鬱悶的是,那天狠下心想找夏如軒一次麻煩,結果卻沒有逮到他。其實張凱心裏明白最麻煩的是因為對方不認識夏如軒,而自己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絕對不能親自出麵。不像上次和藍浚洋,他不擔心被人看見站在那些人身邊,因為沒有人會聯想什麼。
但誰都知道不過幾天之前自己和夏如軒有過節,他肯定要避嫌,而且周六找來一次之後,他也不可能再讓李天明那些人過來,於是這條線也就至此斷了。
現在‘雷總’提到這一茬,張凱敏銳的感覺到可以透過對方來找夏如軒的麻煩。這樣一來在學校裏眼裏事情太正常不過了,雷濤的老子據說曾經是西邊某省的煤老板,後來礦井出了事,用錢給填平了之後甩手不幹帶著數不清的財產舉家搬往蘇南,一路用錢推出了一條路,還把雷濤推進了蘇南七中這樣一所聲名顯赫的高中,為的就是改變一下他們家暴發戶的背景。
希望能夠從雷濤這裏開始提升修養,成為真正的“貴族階級”,可惜的是暴發戶的氣質已經深深的刻印進了雷濤的靈魂深處,在蘇南七中他是出了名的一號人物。
當年不過十六歲進學校的時候,脖子上便掛著一條金燦燦的有拇指粗細的項鏈。還有純金的戒指好幾枚,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家裏有錢。直到後來他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都一臉古怪的望著他,才讓他明白過來這樣的方式不能彰顯他獨到的“貴族氣質”。
打從那之後他就換了一種方式,用一星期七天每天換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來嚐試著體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但是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疑惑的看出說是不是A貨,掛不住麵子的他當場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猛揍了一頓,然後自己偷偷的到珠寶店去花錢鑒定,結果發現他老子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手表,原來是某些人仗著他雷家什麼也不懂拿來騙人的仿真貨。
雷濤終於想通了,他決定從其他地方下手,也許找一個清純美麗的校花做女朋友是個不錯的提升自己內涵的方式,於是打從那開始他對柳依展開了極其瘋狂的攻勢,無所不用其極。若不是在校園裏又有不少官宦富家子弟同樣關注著柳依,他就差沒用強搶的了。
雖然兩年多以來柳依幾乎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在雷濤的心裏柳依已經是自己內定的人物了,不管有誰接近柳依都是與他雷濤為敵,他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會撲向每一個靠近柳依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兩年以來即便柳依這麼出色,敢於飛蛾撲火的人也屈指可數。
即使有,也被雷濤警告過了。那些真正紮根於蘇南的官宦富家子弟不會願意與這樣一隻瘋狗做對手,畢竟你沒有辦法去按常理判斷他會有什麼樣的舉動,而且他老子有的是錢,他完全不怕私了。但有些時候在校外你明知道是雷濤的黑手卻也沒有辦法來找他對峙。
很多家境殷實卻不闊綽的男生吃了虧就隻能忍氣吞聲,掉了牙往肚子裏吞。那種鬱悶別提了,而雷濤依然每天在學校裏作威作福,但隻要他不再校內惹出事來,校方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如今雷濤身邊的這個小圈子惡名昭彰,在蘇南七中無人敢觸碰。
至於張凱,隻不過是一個邊緣人,他向來欺善怕惡,以在各個圈子裏都認識人吃得開為豪。今天這一頓是雷濤主動提出吃頓飯,是有些問題來問一問張凱的。
而正題雷濤剛剛已經提出來了。
其實若不是中午的時間還算是比較緊迫,雷濤絕對不會在一個小小的二室一廳菜館來請客,但即便如此,不過四五個人就點了足足有十幾個菜,而且幾乎都是大魚大肉,在這樣的小菜館一頓下來怕是也有個四五百,點的老板娘笑的直歡,反正人少,偷工減料一點也沒什麼關係。總之這頓飯總結下就是不選好的,隻選貴的,特價菜根本都別想進入到雷濤的眼簾。
而他最喜歡別人叫他雷總,他總覺得這麼一個稱呼聽起來有些尊敬又有幾分老子霸氣凜然天下第一氣勢,非常的有氣質。最近他便琢磨著看看是不是跟他老子商量商量,等他畢業之後在用錢砸進一所大學去玩一玩,聽說大學可比高中要好玩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