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那打吧。”夏如軒笑了。在這一年的孫曉兵的確算是上個好手,比蕭丹林微要高上一個層次,但是夏如軒心裏有數,就算是幾年以後的他,夏如軒打起來也跟玩似的。
見夏如軒答應了,孫曉兵也樂了。
那些原本圍在林微蕭丹那邊的旁觀者們聽見孫曉兵來了要上場和人對決有一部分人紛紛轉移過來想要見識一下高手的能耐,同時夏如軒也能感覺到這些圍觀群眾對自己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子投以耐人尋味的目光。
蕭丹正打著,聽見那天那個完勝自己的‘兵少’來了,抬起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對方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他輸了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可是卻忽然見夏如軒點頭答應,讓她有一些失神,一杆必進的球卻打歪了,結果把大好的機會讓給了林微。
林微把那根不直的杆子換掉了,現在異常神勇,再加上蕭丹正在走神,直接連續打進了最後三個球,哈哈笑起來,“我贏了,二比一!”那份勁頭看起來別提多得意了。
蕭丹白了他一眼,抱著球杆走到夏如軒身邊低聲道,“那個人很強,是這裏的一號‘台球王子’你別自找羞辱。”蕭丹又怎麼會知道夏如軒之所以婉拒了和她一起打的要求不是因為怕輸,而是因為太沒有挑戰性?
夏如軒知道蕭丹的初衷是好的……隻是她這麼種表達方式太埋汰人了。
台球王子,他啞然失笑,這個稱號他可是在這裏頂了兩年。原來就這樣過去了這麼多年了。
“沒事。把球杆給我用用。”說著伸手那過蕭丹手裏那根會所送的球杆。
“我們打斯諾克吧,八球沒意思。”夏如軒拿過杆子抬起頭,神色裏挑釁意味極其濃鬱,他要最孫曉兵最自信的領域把他完了。
一些原本覺得夏如軒不自量力的人更是笑了。
斯諾克,這是一般人可以打的起來的嘛?如果球技不好打下來一場一般分數都高不了……斯諾克的比賽規則是一顆紅球一顆彩球輪流打,如果打進了紅球沒打進彩球下一輪還是要打紅球。積分的話紅球是一分,彩球才有高分,如果沒有辦法連杆連的厲害光靠紅球得分以整場下來就十幾分二十幾分也是常見的,那樣也太難看了。所以在技術沒有如火純清的時候一般人絕對不會碰斯諾克。
孫曉兵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平時八球九球都打,就是很少碰斯諾克。隻是看了幾眼夏如軒,孫曉兵一咬牙點頭應下來,反正憑他的準度就算沒怎麼打過斯諾克應該也可以虐一虐菜鳥吧,一開口就提斯諾克,真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打開了斯諾克台子的燈,拿來了斯諾克的專用球,夏如軒和孫曉兵站在大桌的對角線上,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精英的‘台球王子’怎麼樣把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新人完虐一頓,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蕭丹和林微有些奇怪夏如軒怎麼突然一下這麼認真起來了,剛剛讓他打球還一副懶懶的不願意的模樣,但望著夏如軒握杆而立的姿態,有一種從容不迫的風範,好似胸有成竹一般。
柳依一直覺得夏如軒站立時那挺拔的姿態是別人模仿不來的,那些用名車名牌名表包裹著自己的男人,把這些東西褪去之後就會變得什麼也不是了。比如孫曉兵,沒有了那些包裝柳依真的覺得他除了狂妄之外沒有任何會仍然關注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