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公墓入口處。
排列整齊的豪車已經紛紛打開車燈,發動了車子。
然而此時都僅僅隻是停在原地把雨刮開到最檔,然而雨刮掃過擋風玻璃,下一瞬間上麵又布滿一片化不開的稠密的水霧。
大雨磅礴,連珠成線。仿佛上蒼悲泣著對這個世界的洗禮一般,雨水擊打在地麵的聲音劈裏啪啦的像下豆子一樣。
每個人的耳旁除了這一片嗡嗡聲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響,在這個時候即便隻相隔了幾步路,卻也咫尺天涯。讓人覺得全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那樣萬籟俱寂,李少宇喊了一聲前麵的人,沒有人聽到,甚至於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聲音就這樣被雨水衝刷幹淨了。
他歪著頭想了想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拉開蘭博基尼的車門,身形靈活的鑽了進去。
他關上駕駛座的車門,把整個喧鬧的世界隔絕在門外。就這麼短短五分鍾的路,突然傾盆而下的大雨也讓他幾乎淋了個落湯jī。
“李少爺,怎麼這麼久。”在外麵因為有車膜的掩蓋,誰也看不見裏麵的副駕駛座上其實一直坐著一個嫵媚的女人,此時若是有對於國內娛樂行業熟悉的人見到不免要大驚這坐在李少宇車上的便是當今演藝圈花旦,最近倒是演了幾部片子反響不錯。
李少宇平靜的望了她一眼,“這是夏家的規矩。”
見到李少宇此時那沒有言笑的神情,那歌嫵媚的女人沒有再敢多言,而是安靜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冷清的樣子。
李少宇見到她誘人的模樣,嘴角撩起一絲邪笑,伸手攀上她那高聳的**,女人隻是全身微顫一下沒有抵抗。
“少宇,等會還有飛機,你別撩撥我。”過了幾秒,感受到李少宇那略有粗糙的手掌那灼人的溫度,女人終於伸手輕輕的抓住他的手,一陣輕嗔道。
李少宇停下來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嘴角勾起笑容,“以後再我麵前別裝清冷。”
“知道了。”女人臉上的紅潮未退,說起話來有幾分嬌嗔的味道。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指了指停在這輛蘭博基尼旁邊的賓利,“這輛車也是你們夏家的嗎,我看全場就你們兩個和其他黑sè的車不搭調,不過少宇你還是更加張揚一點。”
大紅sè的蘭博基尼,的確有那麼幾分風sāo的味道。
李少宇轉頭看了看那輛純白的歐陸飛馳點了點,這一輛是夏如軒的車這他還是知道的。想到落在最後的夏如軒,李少宇又順著擋風玻璃望向那墓園的出口處,隻見一張深sè的傘有些迅捷的從那邊走過來徑自坐進了車裏。僅僅隻有一個人。
原來隻是司機。李少宇有些好奇的望著那出口,半個人影都沒有出現,奇怪這麼大的雨怎麼夏如軒還不出來。
“雨好像小了一些。”正發呆著,身旁的女人輕聲開口,李少宇回過神來其他好幾輛車已經緩緩開始駛離這片區域,雨雖然已然下得那麼磅礴,但卻已經沒有那種瞬間在車窗擋風玻璃上蒙上一層水霧的厚重感。
李少宇最後望了一眼,開動車子離開了城南公墓。腦海裏卻是一直在想著那個讓他怎麼都看不透的夏如軒。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自己真正的開始注意到他的存在李少宇真的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李少宇隻知道現在的夏如軒帶給他一種淡淡的鋒銳感。那個年輕人正在以一種迅速的姿態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起來。
這個夏氏的鋒芒實在是太盛了,盛到站在光芒邊緣的李少宇都能夠有著極高的讓人尊崇的身份。那麼像夏如軒這樣,算是夏氏真真正正太子爺的正牌少爺則更不用說。但他卻好像絲毫沒有想要坐享其成的態度,卻是仍然在一步一步的攀爬。
在李少宇看來這樣實在是一種可敬而又可畏的姿態。但李少宇從始至終都覺得,這個夏氏不那麼簡單,這個軒少爺同樣不會簡單。
……
墓園裏,夏如軒撐著雨傘平靜的一步一步走到那個站立在墓碑前的身影身邊,把傘往那人頭上稍稍靠了一點,沒有開口。
站在雨裏淋浴的是一個女人。說的具體一點,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雨水讓她身上的衣物完完全全緊身的貼在身上,勾勒出那讓人血脈賁張的曲線。
其實夏如軒在想這個時候,自己把傘擋在她頭頂的舉動沒什麼意義,她早就已經像落湯jī一樣被雨水淋了個透透徹徹——好在此時正值盛夏,溫度尚高,這樣頂多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倒也不至於有讓人無忍受的冷。不過在夏如軒看來這個動作僅僅隻是表達淡淡的友善而已。
忽然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少了很多,女人抬起頭看看是不是雨小了,抬起頭卻看到這樣撐在自己頭上的雨傘。
“謝謝。”她頓了那麼幾秒鍾,沒有說話,似乎是覺得繼續這麼下去不太好,索xìng開口道謝。隻是至始至終她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