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設崩塌第三十天(2 / 3)

楚懷瑾像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鏡頭。

他那原本帶著些冷意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神中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卻讓人有些心悸和格外危險。

整套造型再配上剛剛楚懷瑾那不經意間的一眼,竟然格外帶感。

【臥槽臥槽,我直接嗨老公!剛剛那一眼也太帥了吧救命!!!】

【草草草,還得是楚懷瑾啊啊啊!就剛剛那一眼,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嗚嗚嗚!這就是舞台表現力嗎!】

楚懷瑾剛剛那一眼實在過於危險,甚至剛剛一直在唱衰的彈幕都停了。

舞台上,楚懷瑾繼續表演著。

瞬間脫掉第一首《入夢》的漢服以後,楚懷瑾的舞台才像是揭開序幕般的正式開始。

楚懷瑾這次的舞台選擇的都是他自己曾經的歌,按照時間順序串了起來,各個歌曲串的天衣無縫,甚至重新編了舞。

高強度高刺激的副歌隨著楚懷瑾的動作不斷響起。

作為最抓耳的副歌,不斷刺激著大家的神經,台下的氣氛逐漸變得瘋狂。

讓不少台下的粉絲們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楚懷瑾像是王者一般在台上,而台下的眾人他的動作和歌詞,一起唱著那無比熟悉的歌詞,像是一起重回那段追星的日子。

甚至方尋瑜都有些被身邊瘋狂的選手和觀眾們感染了。

“you ot write y poes,”

“你不能做我的詩,”

“jt as i ot drea your dreas”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

大家隨著節奏,一起跟著楚懷瑾大聲合唱著《drea and poetry》這首副歌部分,甚至連聽不太懂的方尋瑜都在這樣的氣氛下跟著一起跟著哼出聲來。

台上的楚懷瑾的動作力度到位,每個動作卡點到舒適,然而他本人卻像是沒費什麼力氣一般,唱歌的聲音依舊是穩到不行。

他站在台上,就像是聚光燈一般,讓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而移動。

彈幕已經瘋了。

【啊啊啊啊啊!誰說楚懷瑾不行了的!!這個編舞這個力度,比當時還牛了好嗎!!】

【十年老粉一個爆哭,這都是我們當時最最喜歡的歌!嗚嗚嗚他全部都串起來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楚懷瑾牛逼!!楚懷瑾就是楚懷瑾!!】

也有不少顏粉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裏楚懷瑾的動作,眼睛像是粘了502似的,根本移不開。

楚懷瑾的這套造型實在是太襯氣質,一張臉又過於能打,不論是鏡頭怎麼懟臉拍都好看到不像話,再配上他帶著張力的舞蹈動作和讓人上頭的音樂,很難不讓人舔屏。

滿屏的“斯哈斯哈”飄過。

【斯哈斯哈!!好帥,真的好帥!!】

【啊啊啊啊西裝暴徒!!!】

【是誰的哈喇子流了一地,原來是我自己。】

本來眾人以為這就已經是極致,沒想到隨著節奏的再次變化,楚懷瑾隨著節奏,跟舞蹈動作融合在一起,把西裝外套脫了,放到了舞台另一側燈光沒有打到的黑暗中。

綢緞般墨黑色的襯衫半片掖著,另一半片隨意地隨著動作四處飛舞著。

襯衫柔軟的材質把楚懷瑾那優越的比例勾勒地恰到好處。

腰細腿長。

標準九頭身。

不僅如此。

剛剛楚懷瑾有脫西裝的動作過快,西裝帶著襯衫微微掀開了一個小角,那勁瘦的腰和腹肌也隨著這個動作若隱若現。

【啊——!我直接尖叫到天梯石棧相勾連!】

【他好攻!!!這鋪麵而來快要溢出屏幕的攻氣,嗚嗚嗚我死了。】

【草,我沒想到看舞台看到噴鼻血,這就是內娛頂a的舞蹈嗎,嗚嗚嗚我現在正拿著衛生紙堵著鼻孔看,嗚嗚嗚又慘又丟人!】

然而觀眾們隻顧著及尖叫,還沒仔細觀看的時候,楚懷瑾立刻意識到這個失誤。

他向台下的某個方向瞥了一眼,然後非常迅速地用手把隨著動作微微飛的襯衣角不經意地撫平了下來。

【楚懷瑾!你不要那麼講男德!孩子想看!饞死了!!】

【可惡,他怎麼這麼矜持!不過長袍大衣西裝都脫了,還能再脫嗎(星星眼)】

【雖然但是,姐妹們穿點衣服,全國人民看著,這世界真的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

然而這個對於楚懷瑾來說隻是一個小插曲。

他繼續表演著。

脫掉西裝的行動更便捷,不論是hip-h,poppg還是lockg,在音樂下顯得極其帶感。

而即使如此強度不停歇的舞蹈,楚懷瑾唱歌的氣息依舊穩。

甚至像是知道黑子會從什麼地方下手,楚懷瑾笑了笑,一邊跳著,一邊來了個升key和變調。

他看了一眼台下,微微笑了一下,跳舞的動作沒停,隻是把歌詞改成了——

“you\''re y one and only drea”

“你是我的唯一僅有的夢。”

彈幕瘋了。

台下也瘋了。

“啊啊啊啊啊!!”林星宇搖晃著像是在發呆的方尋瑜,“他太帥了!他會下蠱!媽媽我要嫁給他啊!!!”

季臨風也在一邊激動地嚎叫:“啊啊啊啊!這比當時跟我們德育處主任看的那一場還要刺激啊啊啊啊!”

一片激動的尖叫過後,方尋瑜定定地看著台上那好像是會發光的楚懷瑾,神色有些呆楞。

因為在舞台久了,他敢肯定,剛剛楚懷瑾是在看自己。

方尋瑜聽不懂那句“you’re y one and only drea”的意思,他隻感受到楚懷瑾跟自己在台上對視了。

然而……即使他聽不懂那句話的意思,在那一刻,在台下所有人的尖叫聲中,他莫名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像是什麼被輕輕地撥弄了一下。

像是一種靈魂的顫栗。

方尋瑜抬頭,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楚懷瑾的動作。

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眨。

拋開十五萬和其他人一直在自己耳邊念叨的種種恩怨情仇,方尋瑜也不得不讚歎,對方確實很厲害。

跟自己擔心的完全不同,對方……甚至是自己穿來以後,見到的,實力最強的人。

他在舞台下像是會發光。

方尋瑜看著身邊被楚懷瑾帶動著的,全身心都投入到舞台上的觀眾們,心中的某根弦再次動了動。

雖然穿來以後,他也在努力地適應現代舞,卻總是有些不認同在裏麵的,而今天,他看著台上的楚懷瑾,第一次感受到了現代舞的魅力。

而他……好像也突然明白了舞台的意義。

方尋瑜垂了垂眼。

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像是楚懷瑾這樣享受過舞台。

曾經的他窮怕了。

他以前身體並不好,也沒有錢去考功名,體弱多病的他,謀生的手段就是表演。

不論是自己學著,去賣畫賣字還是彈琴,抑或是後麵到了戲班子,去幫人吹嗩呐,甚至是後麵的唱戲,舞台和表演,與之掛鉤的隻有溫飽和銀子。

每場演出,每次登台,甚至是每天的練功,都是為了生存。

即使是後麵戲班子成立了,所有人的目標也都是吃飽飯,活下去。

即使後來他們闖出名聲,登台唱戲也隻不過是供人取樂,換更多的錢,養活更多的人。

他們在賺到很多錢很開心的時候,也會極少數地聚在一起,相互表演著不收錢的節目來慶祝,但方尋瑜並不覺得這是對藝術的追求,他隻是覺得這是唯一不會花一分錢,卻又讓大家開心的生存手段罷了。

表演像是一種習慣。

準確地說,它更像是刻入骨髓的謀生手段,不論是後麵被人稱讚的多完美、多精彩的舞台,或是一開始那些經曆過被扔蔬菜的舞台,區別也好像隻是前者能轉很多銀子,而後者大家都會跟著挨餓。

甚至自己想要在這裏建戲班子,也隻是想要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安穩地有收入來源,堂堂正正地站著吃飯。

方尋瑜其實挺高興自己可以穿到這裏。

這裏的物價雖高,但是戲子伶人比以前受尊重很多,雖然有些規則很奇怪,但是也正是這些奇怪的規則,讓方尋瑜模模糊糊地意識到,好像舞台和表演的意義不隻是賺錢。

然而即使穿到這裏,方尋瑜也並不太懂舞台的意義。

他甚至一度疑惑,為什麼淘汰會有錢拿,大家居然還要努力地不被淘汰,隻為了每個人口中的“舞台夢想”。

他現在好像有些理解了。

雖然他依舊覺得有些人好像連站在舞台上賺錢的資格都沒有,但是他看著這個舞台,好像有些理解了為什麼有些人把舞台當作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