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麵吧。”顧餘音微聲說道。
“為什麼現在想見我?”
“譚肅,我看到你了。”顧餘音看著遠遠的坐在咖啡廳的閣樓上麵的譚肅,在哪兒他點了兩杯咖啡。
顧餘音微微放下了電話,譚肅在等她......
顧餘音穿著長裙,米白色的,斑斑點點的刺繡花朵在裙擺間蕩漾,她的長發飄揚在身後,麵容憔悴。
“你知道我會來。”
“知道。”
“你一直都在這兒。”
“你的這兒指的是A市嗎?”譚肅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衣服,他比秦少白和顧餘音都年長幾歲,有著成熟的男人魅力。
冷硬的麵容卻帶著溫和的笑容,濃黑的眉毛下麵有著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顧餘音覺得坐在他的麵前,你會不自覺的讓自己坦白,因為你再隱藏他還是會看透一般。
顧餘音看著他,緩緩的笑了起來,輕輕的拉開了椅子緩緩坐下。
她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咖啡,卡布奇諾。
“我早就不喝這個了。”
“你變了嗎?”
“譚肅,我一直不知道我們認識了幾年,為什麼認識的,我隻知道我曾經一直都很信任你。”
“你現在開始疑惑了嗎?覺得我不可以相信?”
“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夢中有我難以解開的東西。”
譚肅端起了咖啡,品了一口,說道:“既然解不開,為什麼還要去解開呢?就這樣不是很好嗎?”
“好嗎?”
“我夢見自己的孩子不見了,也能覺得心安嗎?譚肅,在你的心裏我到底有多心狠呢?”顧餘音在笑,譚肅卻覺得這是他看到最難看的笑容了。
“在我的心裏,你的心卻是狠,尤其是對自己。”
“譚肅!我們是不是朋友?”顧餘音麵容微怒厲聲喊道。
“是。”
“是朋友嗎?是朋友你隱瞞了我事實的真相!”
“我是為了你好!”
“我要知道事實!”
“你還一樣的固執。”
“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我是你的心理治療師,我確實是,但是你不是一個好的病人,你對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沒有安全感。你知道我是怎麼把你治好的嗎?”
顧餘音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譚肅說,似乎是一個很悲情的故事。
“我沒有治好你,我隻是把你痛苦的那兩年封閉了起來,因為我治不好你,顧餘音,我治不好你,曾經,我是無人能夠超越的心理治療師,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治好你,治不好你,從此我不再接病人,改名換姓回到最初。”
“?三年前,你出現在了一個西雅圖的小鎮,西雅圖小鎮那個時候很暖,街頭布置溫馨,商業氣息並不濃鬱,在這裏酒吧、咖啡館以及一些特色小店,時常能夠令人流連忘返。??而當地人也喜歡把陽台、窗戶和房門都用鮮花裝扮起來,是追尋畫家足跡,攝影繪畫尋找靈感的好地方。而你,那一天站在一家別墅的門口,打開了屋門,然後你每一天都會去碼頭吹風,你最閑暇的時候就是你最坐在庭院的石椅上靜靜的寫著什麼東西,你在寫信,我知道,你寫好了就放在自己的信箱裏。你眉間的愁緒很濃,似乎永遠都散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