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第186章 過往,你並不欠我(1 / 3)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第186章 過往,你並不欠我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第186章 過往,你並不欠我

初見她,是在顧弋一18歲成人禮。身為女主角的她自然很漂亮,笑顏如花,眉眼間的明媚和燦爛好比夏日烈陽。

成人禮結束,他和父母夜宿舊金山,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在秦家酒窖裏看到了她。

夏卓朗向來喜歡收藏酒,這裏的藏品都是他的,夏卓朗邀請他入內欣賞,隻是談話間手機響了,外出接電話時,看到顧弋一也進了酒窖。

他進去的時候,顧弋一正在陪夏卓朗擦拭那些酒瓶,動作熟稔,看樣子時常在做這些工作。

她和夏卓朗說話的時候語氣柔和,看似平靜,但話音卻極其壓抑。

“爺爺,爸媽幫我找到了親生父母。”

“嗯。”夏卓朗問她:“你是否想去看看他們?”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們。”美麗年輕的容顏上被哀傷覆蓋,她的眼眶中明明含著淚水,但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我雖然生來殘缺,但畢竟也是他們的孩子,怎麼能說棄就棄?如果沒有媽媽,我早就死在了福利院……”

她語聲憤恨,因為倔強,執意不肯落淚,隻把那些無法宣泄的情緒用重重的言語發泄出來。

她說:“殘疾人也是人。”

……

他悄然離開了酒窖。

秦家都是高智商,就連顧弋一這個養女也是智商很高,並非跟遺傳有關,而是秦家極其重視顧弋一智力啟蒙和教育,她又十分好學上進,優秀出色的外表,結疤的內心有著不敢觸及的敏感。那道傷疤帶著與生俱來的殘缺和自卑,被父母丟棄後的痛苦和絕望,當她童年正需要父母在身邊的時候,卻過早的融入福利院生活中。

那是福利院,不是孤兒院,她所接觸到的人不是有病,就是身帶殘疾。她有她的痛而不能言,她有她的不能釋懷。

她有什麼錯,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被她的父母送到這個世上,然後再被他們棄之不要。

但她一直都沒哭,那天他遠遠看著她,離開酒窖之後,又是那個笑容沉靜,偶爾說話風趣,懂禮知禮的秦家大小姐。

隔著玻璃窗,她的臉上有一種朦朧的溫和,就像如今,顧弋一臉龐在白霧繚繞的粥霧中氤氳浮現,令他怦然心動。

相對吃飯,無言沉寂,周遭很安靜,隻有筷子發出細碎聲,那道翡翠桃仁是許瀟準備的,輕聲喚她:“弋一。”

她恍惚抬眸看他,這個稱呼太……他叫的很溫柔,仿佛經年都是這麼呼喚著她,熟稔自然,還夾雜著如許深情。

他已經夾了桃仁放在她的碗裏,“嚐嚐。”

許瀟眸中帶著熱切,她抿了抿唇,這才吃下桃仁,許瀟一直看著她的表情,見她神色如常,應該是不難吃,幹脆把翡翠桃仁放在了她麵前:“喜歡的話,多吃一點兒。”

她低頭繼續吃飯,開口說道:“……吃多了也不好。”

他看著她笑:“那就少吃。”

顧弋一笑了,淺淡,無奈。像他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賴在這裏自討沒趣?

一頓飯吃完倒也相安無事,許瀟堅持洗碗,顧弋一也由著他了,煮了茶,端到了客廳裏,各自沏了一茶,擺明了這是要談話的陣勢。

許瀟出來看到,眸色轉深,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麻煩你了。”

“不麻煩。”許瀟覺得這姑娘真狠,前麵以禮相待,他剛把心放下來,刹那間卻因為一杯茶再次把心提了起來。

顧弋一抬起盈盈雙眸望著他:“我想跟你談談。”

許瀟坐在她對麵,淡淡的說:“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

許瀟這麼一說,顧弋一反倒一時不說話了,她拿著抱枕放在懷裏,把玩著上麵的穗子流蘇。

許瀟也不喝茶,隻靜靜的看著她。真羨慕那隻抱枕啊!可以被她抱在懷裏,他如果現在抱著她,可能會被她視作流氓吧?

顧弋一開門見山:“你喜歡我?”

“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

“你喜歡我什麼?”

許瀟笑道:“你每天都要吃飯,你會問自己為什麼喜歡吃飯嗎?”

顧弋一對上他的眼睛,他眼眸深沉,她微微別開眼眸:“我會,吃飯是為了活著,那麼喜歡一個人又算什麼呢?”

他答的輕鬆:“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她問:“你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入眼,二見鍾情,三見傾心。”這話他說的柔情似水。

顧弋一深吸一口氣:“我和你在酒店那次是初見。”

“對你來說是初見,對我來說卻是常見。”許瀟端起茶,卻又含笑放下。剛沏的新茶,太燙,喝的太急,容易傷了自己,還是慢點喝比較好。好在他有耐心,對人,亦對茶。

顧弋一有些氣惱:“……許先生,這麼說吧!世上好女人眾多,我也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我自認配不上你。”

許瀟嗓音清冽,帶著淡淡的笑意:“配不配得上,我說了算,另外你怎麼知道你就不是好女人呢?通常好女人都能耐得住寂寞,我覺得你挺好的,大學期間身處狼窩一直潔身自好,獨善其身,這樣一個你不是好女人又是什麼呢?”

顧弋一真心不知道“好女人”還可以這樣評斷。還有,他說狼窩?好吧!雖然她同學中男生比例確實挺高的,但即便都是狼,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他。

“許先生,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她原想此事作罷,卻被他打斷話音:“你不用多說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不是一個好男人,通常好男人都能經得起誘惑,反倒是我抵抗不了誘惑,所以才會在洗手間裏失控要了你,不過既然發生了,我們應該試著彼此負責。”

顧弋一呆了幾秒,皺眉道:“許先生,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還是彼此忘記比較好。”

他的意思是,她誘惑了他?發生那種事情,怨她了?

許瀟鄭重道:“你是第一次。”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許瀟說著,嘴角帶著笑,溫聲道:“我也是第一次。”

“……”顧弋一心都在顫抖了,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也難為許瀟了,誰讓他百毒不侵呢?

“你不讓我對你負責,那麼你是否應該對我負責呢?”某人氣定神閑道:“我很看重我的第一次。”

顧弋一被他的話驚住了,鬱結難舒,胸口堵的厲害,此話一出把她的後路堵得死死的,因為她不穿衣服,誘惑了純潔的他……

顧弋一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她在一片漆黑混沌中奔跑,以至於迷了路,但她並沒有驚慌失措,因為這時候有人朝她走了過來,修長的身材,模糊的眉眼,他握著她的手,那麼牢。

他說:“冬天很冷,需要靈魂依偎在一起度過寒冬,牽著我的手,跟著我走,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這些東西,唯我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