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兩個人說好了就往大殿中間的地洞走。
走了沒兩步,厭西樓發現林清月和葉九安也跟在後麵,他眉頭一挑,道:“你們跟來做什麼?我可沒工夫管你們!”
鹿雁也回頭,道:“那你們去看看之前那些關著的人怎麼樣了。”
但葉九安有話要說,他臉上是熱血澎湃的神色,道:“雖然二位十分厲害,可下麵很有可能有我阿姐,而我一介書生,恰對機關一類頗有興趣,或許能幫上一二,我想與你們一同下去。”
鹿雁想想,點點頭,嚴肅點頭同意了:“好。”
既然小器靈說好,厭西樓沒意見,隻是說了一句:“我可沒工夫管你的。”
葉九安看了一眼林清月,以為她也找說辭一同下去,卻沒想到林清月想了想,一臉正氣地說:“我在上麵守著!”
等葉九安再轉回頭時,厭西樓早就抱著鹿雁跳下去了,他趕忙大喊:“閣下等等我!”
然後他也跳了下去。
下麵的牆壁上有火把,將四周都照亮了,這裏有一條長長的過道。
鹿雁一到下麵,就皺緊了眉頭,這裏的氣息讓她非常不舒服,有很濃的濁氣。
厭西樓同樣眉頭皺緊了,攥緊了鹿雁的手。
跟在他們後麵的葉九安雖然是凡人,但也很是不適,而且他怕黑,這會兒哆嗦著跟在兩人後麵,這裏空蕩蕩的,太安靜了。
三人安靜地走過過道,到了一處分叉路,有三個通道。
葉九安以為終於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剛要進行奇門遁甲的分析,結果就聽到那少女斬釘截鐵指了中間那條路,道:“恩人,我們走這裏!”
葉九安不懂,葉九安覺得這是不是草率了一點,葉九安就問:“姑娘,這陣法……”
但厭西樓已經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了,並沒有想象中的機關危險,反而當他落地的時候,另外兩個通道石門關上了,顯然,他們走的是正確的路。
葉九安服了,忍不住問鹿雁:“敢問姑娘怎麼一眼看出來的?”
鹿雁以一種‘這還需要問嗎?’的語氣用最嬌憨的語氣說道:“因為這條路被磨得都光滑了,顯然平時走得多了,那當然這條路是正確的。”
葉九安覺得非常有道理,忍不住就向往地問:“敢問兩位是師承哪個仙宗啊?”
鹿雁一臉驕傲:“最厲害的清虛劍宗!”
葉九安崇拜地說:“聽起來就好厲害,如果我也能成為仙宗弟子就好了!”
厭西樓被他崇拜的語氣給愉悅到了,他說:“那還不簡單,等這事結束,跟我們上山!”
鹿雁:“嗯嗯,讓你做我們師弟!”
葉九安感動得一塌糊塗,腦子裏已經幻想如話本子裏所描述的那般巍峨的高山,仙子仙長們在雲霧中禦劍飛行,還有精致的雕梁畫棟的場景,他當場眼淚就落了下來——考狀元哪裏比得上修仙有趣啊!
“敢問師姐師兄名喚什麼?”
“鹿雁。”
“厭西樓。”
說話間,三人就走到了頭,看到了前麵有一扇石門,而石門旁邊並沒有任何可以開關的東西。
厭西樓就轉頭看葉九安:“你試試?”
鹿雁也看葉九安。
葉九安在兩人期盼的目光中上前,憑借著自己考狀元的大腦上下打量了一下石門,然後羞愧地倒退回去,道:“在下不會開門。”
厭西樓就充滿期待地看鹿雁,滿眼寫滿了‘這事還是要靠小器靈’的信任。
鹿雁信心十足地上前。
富貴也有些緊張。
然後就看到鹿雁打量了一圈四周,伸手在門上摸了摸,忽然摸到門中心的位置,用力一按,瞬間一陣石門被打開的轟鳴聲,旁邊的一塊牆開了一扇門。
顯然,這石門隻是一個障眼法。
厭西樓立刻回頭看了一眼葉九安,說:“厲害不?!”
他的語氣驕傲得仿佛這石門是他開的一般。
“好厲害!”
葉九安是徹底也服了,內心已經將鹿雁當做清虛劍宗最厲害的師姐了,跟在鹿雁和厭西樓身後就進去。
一進去,就是濃濃的藥味,有九口棺材放在房間靠牆的位置,而空地上則跪著三名穿著白衣的少女。
葉九安忙走過去看有沒有自己阿姐,結果發現正當中的那個閉著眼的女子就是自己的雙胞胎阿姐,當時就去喊她拉她,可她卻沒有半點反應。
“阿姐,阿姐,醒醒!”
厭西樓去查看了棺材,棺材裏泡著藥液,這會兒綠色藥液裏沒有泡人。
鹿雁卻打量著四周,發現往裏走,推開一處簾子,裏麵還有一間密室,這密室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壁畫,不同的是,沒有那妖道和人糾纏的畫,但有很多無定九幽下麵一些比較厲害的妖鬼魔。
然後,鹿雁的視線在其中一幅畫上忽然一頓。
她忽然想到了富貴給自己的關於娘親的畫,立刻讓富貴取了出來,掌心裏立刻就多了一幅畫。
鹿雁打開畫,再抬頭看了看壁畫,忽然就喊:“恩人快過來!”
厭西樓二話不說立刻到了鹿雁身邊,他還以為她怎麼了,緊張兮兮地打量四周,“怎麼了?”
鹿雁給厭西樓看了自己的畫,她說:“這畫上有我娘,你看這兒!”
她又指了指牆壁上的畫。
厭西樓就看到了壁畫上有一副女子站在懸崖邊,那女子手裏拿著一隻玉瓶,懸崖下方則是伸出手來祈求著什麼的惡鬼。
厭西樓對此深信不疑,也沒有問鹿雁怎麼知道那是她娘,隻是奇怪:“為什麼你娘會被畫在牆壁上?”
鹿雁不知道。
廢物富貴也不知道。
正當兩人沉默下來時,房間裏忽然吹來了一陣風,這裏瞬間多了一抹氣息。
顯然,妖道說的人來了。
同時有一抹凜冽的劍氣直衝著鹿雁而來,伴隨著的是一道低沉的仿若有些耳熟的男聲:“竟是你,鹿雁!”
那劍氣是從四麵八方而來的,竟是比寧風免的劍氣還要厲害一些,充斥在整個小密室裏,瞬間割了鹿雁頰邊一縷頭發,那劍氣裏仿佛有一股力從壁畫裏延伸出來,顯然是要抓鹿雁。
厭西樓瞬間汗毛炸立,氣血上湧,轉身攬住鹿雁。
和上次取避雷針時一樣,靈力像是有一瞬間衝破了身體的桎梏,他的大妖形態一下被逼出來了,人耳褪去,紅色的狐耳立於頭頂上方,身後八條大尾中間夾著一條虛影,瞬間炸開,將兩人都包裹住。
狹小的密室暗房裏,此時滿是紅光,甚至裝不下這八條威風凜凜的尾巴。
厭西樓將鹿雁按在胸口,唳血劍已經拿在手裏,他哼了一聲,那濃眉倒豎,聲音比往日威嚴冷戾幾分:“出來!”
劍風有一瞬間凝滯住了,似是被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半響後,那道聲音低呼道:“九尾天狐?!”
厭西樓聽到這個稱呼,眉宇間的暴躁便濃了幾分,他先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鹿雁,再抬頭看向牆壁上聲音傳來處:“躲在暗處的髒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大爺是八尾天狐!”
“八尾,八尾?”
那人似乎也頭一回聽說天狐有八尾的。
狐中至尊乃是集天地靈氣於一身的天狐一族,上古乃屬神族一脈,天狐天生長九尾,靈力非凡,能感天地之力。
如若不是九尾,那便稱不上天狐。
天狐,隻有九尾。
厭西樓的麵孔漲紅,他的靈力隻能短暫地撐住大妖形態,所以再不廢話,握緊唳血劍,直衝牆壁傳來聲音處劈去。
那一劍,帶著火光與煞氣,帶著他的焦灼與悍勇,隻聽空氣中傳來‘錚’得一聲,像是什麼斷裂的聲音。
“你——!”
下一秒,周圍密布的劍風與危險瞬間消散,密室開始震動起來。
鹿雁想從厭西樓懷裏探出頭來,卻被他死死按住。
厭西樓表情凝重,一臉深沉——現在小器靈沒瞎,一會兒他靈力倒退,變小怎麼辦?
他做出最後的掙紮,說:“你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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