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被這一聲響徹雲霄的‘師父’給驚到了,他盯著葉九安,臉上的神色莫測。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久違的葉長老的聲音——
“我的天爺,師兄你是從哪裏搞來的這麼一座庭院?”
龍淵擦了擦眼角被震撼出的兩滴眼淚,朝著從門口走來如今足有三百斤的葉長老說道:“師弟啊,你的第一百三十八代子孫上山了!”
鹿雁、厭西樓、鹿歸還有黎素素齊刷刷轉頭朝著後麵挺著大肚皮的葉長老看過去。
龍淵繼續抹眼角:“我真沒想到,時隔多年還能見到你年輕時候的模樣,那孩子,真是與你從前生得一模一樣。”
鹿雁:“……”
厭西樓:“……”
鹿歸:“……”
黎素素:“……”
葉長老的目光瞬間對上了背著大包小包跪在地上的葉九安。
兩個人的目光相撞,一個眼神裏寫著‘天哪我的子孫竟然與我長得一樣!’
另一個眼神裏的意味就有點絕望了,葉九安內心惶恐,為自己未來的體重充滿了擔憂,甚至覺得離家前吃的五個大肉包令他很是不安。
龍淵表情沉重:“你的第一百三十八代子孫喊我師父讓我有點承受不住,這徒兒,還是你收吧!”
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他要是葉九安的老父了,葉九安又是師弟的子孫,那他可不就降輩了?!
葉長老朝前走去,伴隨著肚子抖三抖,他仔細端詳著自己曾經的臉,憶起自己曾經美好的青春,點了點頭,十分感動,潸然淚下:“好,我們清虛劍宗越發人丁興旺了,竟然已經有四名弟子了!快,這是你大師兄,二師兄,大師姐!咱們這清虛劍宗如今就你智長老還在外未歸了。”
葉九安想到自己未來悲慘體型,臉色凝重,也快要潸然淚下,但他想到仙山隻有四名弟子,安慰自己,先來的起碼以後是師兄!
他張嘴就喊:“大師兄,二師兄,大師姐好!”
才來清虛劍宗沒兩天的鹿雁和厭西樓心裏有一種極大的滿足。
等到第二天早上,作為十幾年來一直讀書為考狀元做準備所以不用補習文化課的葉九安,剛學如何練氣化精,就被葉長老的劍揍到懷疑人生,偷偷在角落裏哭,甚至考慮連夜下山。
鹿雁和厭西樓也和之前一樣,早晨天未亮起來練劍,等到了下午再學其他。
下山一趟,鹿雁知道要找娘親,現在的自己肯定還不行。
龍淵發現下山一趟,兩個人的清虛劍宗入門劍法都有所領悟,很是滿意。
劍修自然是要在實戰中領悟劍感,領會真正的劍道對戰軌跡,形成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基礎,接著才是日複一日的苦修,並在不斷的曆練中頓悟。
他笑眯眯地就對鹿雁說:“乖徒啊,接下來一個月閉關修入門劍法,哪裏也不去,直到築基成功。”
說完這話,他轉頭又對厭西樓道:“至於你,從今天開始,每天和乖徒對劍一萬下。”
鹿雁很乖巧地接受了師父的提議。
厭西樓卻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萬下會不會太多了?”
萬一他把小器靈打傷了怎麼辦?
龍淵就笑著拍了拍厭西樓的肩膀,道:“要是每天對不夠一萬下,為師隻能讓乖徒每天再另外揮劍一萬下了,,你們大師兄會盯著他們。”
厭西樓:“……”
練劍這事,鹿歸也幫不了妹妹,他決定從今天開始把阿妹練劍的英姿全部畫下來,等以後見到爹娘,給他們看。
黎素素看著清虛劍宗蓬勃的晨景,又想起昨日用飛星舟帶人下山受到的村民擁護,心中有什麼東西活了過來,她正想拔刀也練上兩刀,轉眼就看到鹿歸蹲在一邊用炭筆畫畫,實在忍不住好奇湊了過去。
黎素素一看,額頭的青筋在跳:“我給你靈石,答應我,不要再畫畫好嗎?”
鹿歸抹了兩把淚:“我怎麼能錯過我妹的英姿,你看她……”
“小器靈你的劍真的好輕盈竟然能一下化解我的劍,真的很厲害!普天之下,你劍最絕!”
鹿歸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厭西樓忽然鏗鏘有力地說道。
鹿歸:“……”
黎素素:“……”
鹿雁的劍是龍淵給的那把輕盈無比的劍,而厭西樓的劍是一把厚重的重劍。
兩劍相碰的時候,確實乍看之下,氣勢非凡,但也不至於……
鹿雁刺出一劍,大聲喊道:“恩人你的劍勢好強,我的劉海都被劍風吹起來了!”
厭西樓又對了一劍,道:“這一劍橫空出世,好強!”
鹿雁挑開厭西樓的劍:“哇,恩人的劍真的好快,世間少有!”
鹿歸在旁邊聽得眉頭直跳,忍不住對厭西樓咆哮:“你給我把嘴閉上!!!!”
他又轉頭對鹿雁柔和如春風道:“阿妹專心練劍!”
鹿歸收起了畫,表情嚴肅地看向黎素素:“黎大小姐,你剛才的話還作數嗎?”
黎素素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忍不住噴他:“你也不看看你這畫,雞爪扒拉的都要好點,還敢要錢?!”
鹿歸憂傷地收了紙筆,為自己的繪畫天賦被輕視感到悲傷。
鹿雁是真的很專心練劍,富貴給的任務完成時間是一個月,她不能一個月才築基成功的!
她得快點,再快點。
等築基了,就能往北行了!
雞崽富貴都忍不住要落淚了,遇到這麼勤奮的主人,是他的幸運!
禿頭山上熱鬧非凡,第三天早晨,黎素素卻忽然道了別,她說要回一趟天禦城。
臨行前,龍淵笑眯眯地對她說道:“黎姑娘想清楚了,刀境必然能更上一層樓,破鏡,指日可待!”
黎素素明豔的臉上有些迷茫,又有些清明,她點頭,揮手與龍淵道了別,卻沒與專心練劍的鹿雁等人說。
她不喜與人說分別,隻等來日再相見。
等鹿雁傍晚收劍時才知道黎素素帶著國強回了天禦城,她十分不舍,就更努力練劍修煉。
可就這樣到了第十天的晚上,鹿雁忽然發燒了,厭西樓第一個察覺出來,衝向鹿雁的房間。
“小器靈?!”
她這燒來得極為蹊蹺,毫無征兆,令人不解,把宗門上下其他在場的五口人都嚇壞了!
禿頭山上醫術最高明的就是鹿歸,畢竟婦科聖手葉長老治不了發燒,而鹿歸多少也是在蘭霜身邊耳濡目染多年的,算半個醫修。
他探查過妹妹的靈脈,毫無異樣,也檢查過妹妹的五髒六腑,均是正常,甚至這十日的勤修讓她體內經脈強鑄不少,隱隱有要築基之勢。
可也沒聽過誰家築基會發燒的。
雖然身體難受的是厭西樓,但鹿雁一直渾渾噩噩的,有些神誌不清。
鹿歸煉製了一些丹藥喂給鹿雁吃,每次厭西樓都滿懷希望地看著鹿雁吃下去,最後剩下的隻有失落和生氣。
鹿雁燒第二天的時候,鹿歸甚至去捉來了一個附近遊曆的聖醫穀的醫修,但那醫修什麼用都沒有。
鹿雁燒到第三天,整個清虛劍宗都很凝重,鹿歸甚至決定往北行找娘親了。
身體發軟了三天的厭西樓下了山,決定親自給小器靈‘捉’藥去,他再也不相信鹿歸了。
鹿歸想到那一日看到的大妖天狐的風姿——起碼看著還是挺牛的,他想,或許厭西樓有一些妖族的特製秘法。
厭西樓是早晨天未亮下山的,一直到晚上天黑了才回來,回來時,手裏提著一隻竹簍。
鹿歸實在是好奇厭西樓神神秘秘的弄回來什麼,就偷偷去了廚房。
小師弟葉九安關心大師姐,也跟著去看了。
連帶著龍淵和葉長老也湊到了廚房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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