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徐寧是被外麵的馬蹄聲吵醒的,那馬蹄聲‘轟隆隆’的,如同悶雷一般,震的地麵都在微微的顫抖!
然而,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黑炭似的大臉,跟個井蓋兒似的,那一對牛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尼瑪…尉遲兄你這是做啥?”徐寧驟然睜開眼睛,冷不丁就被這張臉嚇得驚叫出聲,待看清眼前的大臉主人,就是昨晚的尉遲寶琳後,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明顯惱火的埋怨道。
這家夥的大臉近在咫尺,再要是近一點,兩人的鼻梁都能碰到一起了,徐寧本能的後退一些,一臉的驚慌之色!
“某…某家看你睡得正香,不知該不該叫醒你!”尉遲寶琳的臉上,露出難為情的神色,看到徐寧本能後退的表情,頓時裂開嘴,使勁的撓著頭道:“某家真是對不住你啊!”
“尉…尉遲兄怎麼這麼說呢?”徐寧聽著尉遲寶琳的話,十足的一頭霧水,從昨晚到現在,貌似這貨好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吧!
然而,徐寧越是這樣,尉遲寶琳的表情,便越發顯得內疚,繼而,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寧道:“某家昨晚睡得很沉,竟是將徐兄弟踹下了床榻……”
聽到尉遲寶琳的這話,再看看尉遲寶琳居高臨下的身影,徐寧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會兒,竟然是睡在營帳的地上。
怪不得他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迷迷糊糊中,還使勁的尋找毯子,敢情昨晚自己一直睡在地上啊!
“沒事沒事的!”弄明白了原委,徐寧立刻便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揉著酸痛的腰,一邊衝著尉遲寶琳大度的擺手道。
不就是被踹下床榻了,不就是在地上睡了一宿,他還能上去揍人家啊,再說,按照兩人的身體素質,徐寧也未必是尉遲寶琳的對手!
奶奶的,能不大度,還能咋的?
然而,尉遲寶琳的臉上,卻還是顯得很是愧疚,一個勁兒的解釋,他自小便是這樣,即便多大的床榻,旁邊也未必能睡下人!
徐寧聽的暗自咬牙,既然你丫的都知道這臭毛病,那昨晚就該提前吱一聲,他也好有個防備不是?
但表麵上,卻還是大度的擺擺手,一個勁的安慰尉遲寶琳,道:“都說了沒事啊,尉遲兄就不要放心上了!”
這話落下時,卻又突然意識到個嚴重問題,頓時一臉嚴肅的望著尉遲寶琳道:“那如此的話,以後尉遲兄但凡成婚,豈不要出大事了?”
試想想,本來是洞房花燭,大家高高興興的睡覺,結果,突然被一腳踹下床榻,當場那不得撕吧起來啊!
“不…不會的!”聽到徐寧這擔憂的話,尉遲寶琳的臉上,頓時露出難為情的神色,望著徐寧不好意思的道:“某家回到府上時,還是格外小心的!”
“哦,這樣啊!”聽到尉遲寶琳這麼說,徐寧頓時放心的點點頭,但隨即,卻又突然望向尉遲寶琳,驚訝十足的道:“這麼說,尉遲兄都已經成婚了啊?”
昨晚兩人聊天時,都互通了年齡,這尉遲寶琳隻比自己大了三歲,可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都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徐寧的心裏,忽然開始有點酸,他到現在為止,正經的戀愛都沒有,更別說,跟女生做羞羞的事情了!
“糟了糟了,要遲到了!”又跟徐寧說了會兒話,原本坐在床榻上的尉遲寶琳,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事,臉色當場大變,驚慌失措的便叫了起來。
說著話時,還五指成梳,胡亂的扒拉下亂糟糟的頭發,著急忙慌的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又回過頭來,衝著徐寧道:“徐兄弟等著某家回來啊!”
這話聽的徐寧,當場便翻了翻白眼,這廝不讓他出軍營,他如今除了營帳裏,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不過,卻還是衝著尉遲寶琳揮揮手,道:“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尉遲寶琳走的匆忙,徐寧都沒來得及詢問,這家夥一大清早的要去做什麼,不過,既然是軍營,想必就是處理軍務了吧!
營帳裏依舊黑咕隆咚的,好在,此時的徐寧,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送走了尉遲寶琳後,目光便不由打量起營帳裏麵。
偌大的營帳裏麵,除了那張窄窄的床榻外,便隻剩那邊的幾口箱子了,按照那箱子的構造,估計裏麵是尉遲寶琳的衣服沒錯了!
於是,徐寧便走上前去,將其中的一口箱子打開,果然,裏麵便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袍,徐寧頓時皺起眉頭:“這家夥難道都沒換過?”
按照尉遲寶琳的德性,要是被他換過的衣袍,大概都會被揉成團,胡亂塞進箱子裏的,但箱子裏卻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袍,估摸著,還是他媳婦兒給裝的吧!
“這家夥怎麼會有媳婦呢!”徐寧隨手拿起一件衣袍,嘴裏不由的嘟囔著,那語氣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