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小孩子說的糊塗話,您可千萬別當真啊!”
此時的武夫人,臉色已經嚇得蒼白,媚娘的這些話,私下裏說說也就罷了,可現在當著徐寧的麵, 要是這話傳到阿郎的耳中,以後還能有她們好日子過。
看著媚娘還要說時,武夫人便頓時聲色俱厲,嗬斥住了媚娘,轉而,便衝著徐寧幾乎哀求似的道:“這些話侯…侯爺千萬別讓阿郎知曉啊!”
“本侯明白的!”看著武夫人神色哀求,徐寧頓時歎了口氣, 衝著武夫人寬慰的道:“本侯與武都督也是一麵之緣, 也不可能說到這種事上的, 武夫人便盡管安心吧!”
這種事兒,畢竟是武士彠的家事,徐寧便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會直接幹預人家的家事!
隻不過,看著武夫人一臉驚慌的模樣,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歎息,真要算起來的話,這武夫人可是真正的出身貴族,乃是前朝的一位郡主。
若是前朝不覆滅的話,就以武夫人郡主的身份,隻怕武士彠這個商賈身份的人,連見武夫人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可如今,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當年的郡主嫁給商賈不說,還要時時受武氏兄弟的氣, 這種人生巨大的反差感, 便是徐寧也唏噓不已!
此時的媚娘,雖然被武夫人嗬斥住了,但那雙靈動的眸子,卻是一直盯著徐寧,徐寧自然明白媚娘的意思,然而,卻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他心裏自然理解媚娘的處境,對於媚娘的將來,自然也是同情,可卻不能這事,就將兩個畜生招進格物院,那格物院成什麼了!
看到徐寧搖頭,媚娘的眼裏,頓時露出一絲失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到了最後時,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一聲歎息!
然而,也就在這時,船艙的外麵, 便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即, 便聽的武士彠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下官武士彠,請問侯爺在嗎?”
徐寧剛剛從畫舫回來時,可是爛醉如泥,都是朱有成背著回到船艙裏的,而這個過程中,武士彠就一直跟在後麵,直到徐寧睡下後,這才回去的畫舫。
這會兒,聽武氏兄弟說起,徐寧跟沒事人似的,武士彠起先還不相信,但看到武氏兄弟一臉的驚慌之色後,便隻能著急忙慌的跑來了巨無霸上。
隻不過,人雖然來了船艙外麵,可心裏終究還是有些懷疑,因而,站在船艙外麵時,便試探著衝裏麵叫道。
聽到武士彠外麵的話,徐寧不禁啞然失笑,而裏麵的武夫人,則是快步迎了出去,衝著外麵的武士彠道:“阿郎,侯爺就在裏麵呢!”
“都督那邊的事已經忙完了嗎?”眼見著武夫人已經迎了出去,徐寧的目光,便不由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媚娘後,也衝著外麵的武士彠道。
“一點瑣碎事物而已!”聽到裏麵徐寧的聲音,武士彠的眉頭,頓時便微微一皺,但隨即,便快速的舒展眉頭,快步的走進船艙,看到徐寧果真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時,頓時便驚喜的道:“侯爺這麼快就醒了嗎?”
“一點米酒而已!”徐寧看著麵前驚訝的武士彠,目光又看了看武士彠的身後,發現那兩位畜生並沒跟來後,這才衝著武士彠道:“都督不在那裏招呼客人,跑來這裏又做什麼?”
“倒讓侯爺見笑了!”聽到徐寧的這話,武士彠的臉上,頓時露出難看的神色,目光看了看床榻上的媚娘,不由的重重歎口氣,道:“方才那兩位逆子,已經將事情告訴下官了!”
這話落下時,武士彠便衝著徐寧深深一躬,一臉愧疚的道:“也是下官平日裏對他們嬌寵過度,才會讓他們說話全無分寸,若有得罪侯爺的地方,還望侯爺能大人大量!”
“都督言重了!”徐寧聽著武士彠的這話,心裏頓時冷笑一聲,目光不由望向武士彠身後的武夫人時,卻見得武夫人衝他微微搖頭,徐寧便頓時歎了口氣,衝著武士彠道。
聽武士彠的這語氣,隻怕那倆人,並沒向武士彠吐露實情,徐寧原本想開口提醒的,但看到武夫人衝他搖頭,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他卻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音落下後,武士彠卻忽然抬起頭來,目光望著他道:“既然侯爺能夠大人大量,其實,下官還有個不不情之請的!”
聽到武士彠的這話,徐寧的眉頭,頓時頓時微微皺起,這武士彠還沒開口,他便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而站在武士彠身後的武夫人,聽到武士彠的這話後,目光不由望了一眼徐寧後,便微微的低下了頭,顯然,她也是已經猜到了武士彠要說的話。
唯有床榻上的媚娘,目光靈動,一眨不眨的望著徐寧,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都督要說什麼?”徐寧心裏微微歎息一聲,隻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目光望著麵前的武士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