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清歡一下子被拍到山上。
趕緊忍痛站起來，對戰之時還慢悠悠的那是等死，還好除了法術之外她還學了一身功夫，肉身抗揍。
看著麵前這個和她一樣身上帶傷，在喘著粗氣的家夥。
牛臉，鱷齒，虎身，豹尾，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都說昆侖自古多異獸，可這離昆侖還十萬八千裏遠呢！
清歡沉下心，不行！這要是等這家夥緩過來，自己能不能敵得過還是回事，握緊手中的劍，幹了！
……
“噗！”清歡一口鮮血噴出，緩了緩身行，再次纏鬥上去。
這家夥全身硬的可怕，一劍刺去就像砍在石頭上，但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有弱點，隻要找到弱點…
清歡眼前一亮，找到了！就是現在！
劍身環繞銀白色的法力，刺進了這個大家夥的眼睛裏。
“吼！”這大家夥被刺到命門，開始發狂，清歡借著這力道向後閃去。
…………
看著眼前的異獸倒地不起，清歡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至於形象就讓他見鬼去吧。
感覺有些緩過來後，清歡起身向穀外走去。一柱香後，熟悉的繞過麵前陣法，煙霧過後，出現一座茅屋。
屋前的白衣劍客道：“休息一晚，明日回宮。”
清歡雖有驚訝，卻還是點頭，隨後進到房間躺在床上。
“唉…”這樣的日子有多久了，三年？四年？自從離開楊府後，和葉孤城四處遊走，沒有定所，葉孤城好像也默認了她說的話，是跟著她出來曆練的。
每每遇到危險，他就站在旁邊，除非她還剩最後一口氣，否則葉孤城是不會出手的。
結果就是，這幾年的時間清歡從一個脆皮變成了肉盾，不僅功夫進步了，就連身體也更抗揍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由此可見，挨揍的多了也是有經驗的，至少再遇到危險的時候能迅速反應過來。
感覺身上沒有那麼酸痛了，起身繼續打坐練功。
…………
王宮。
清歡進來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不對勁，直到葉孤城帶著她到了攬月殿。
四下的宮人佇立在旁，門口散發著濃重的藥味，清歡心中不好的預感加重，越過葉孤城快步走進殿中。
父親！
這個凡間最尊貴的人就躺在床榻之上，麵容憔悴。
清歡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絆倒，有人從後麵扶了她一下。來不及看是誰，快步來到床前。
“父親！”
禹慢慢睜眼，虛弱的笑了一下：“女嬌，扶我起來。”
女嬌怕傷到他，慢慢把他扶起，讓他靠在床頭。
即便是起身這樣細微的動作也讓禹微喘，輕輕抬手拍了拍女嬌的手，衝她笑了一下，女嬌知道這是在安慰她，眼中紅色又重了些。
“阿瑤長大了，以後父親就不能再陪著你了，你可要照顧好你母親啊。”
清歡看著他，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悲傷才這樣說的，強忍著痛：“父親若是不想讓母親受委屈，那就應該好起來，便沒人敢欺負母親了！”
可清歡知道，這話說著不管用，即使他麵容還是三十幾歲的青年模樣，可身體的確已經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了，生機的流逝是無法改變的。
“吾兒莫要悲傷，若非…”
禹笑了一下：“若非為父有治水的功德，咳咳，怕是還活不到這把年紀呢！”
“比起其他人已經很幸運了。”
“父親！我…”
“啟已經來過了，你也回去吧。”
看向女嬌，眼含深情：“讓我和你母親再待一會吧。”
清歡垂下眼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