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可立即問老普,鄧友朋是不是知道四馬路下麵有墓的事,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馬上就滿不在乎了。
隻要不知道墓的事,其它事他知道就知道,怕啥?
反正在他眼裏,咱們就是一幫隻會惡意炒作、故弄玄虛的人。
要是他知道以後能生點氣才好呢。
老普卻說,因為此事他和鄧友朋幹了一仗,吵得很凶。
聯合考古隊的全稱是天樞八墓項目普照聯合考古隊。
他做為副隊長,整個文遠墓從頭至尾的見證與參與者,堅定地認為天樞八墓項目要想繼續,就必須請寧可可和她的團隊參與。
沒有寧可可,你連天樞八墓在哪兒都不知道,你總不能挖遍祖國美好山川吧?
沒想到,鄧友朋除了仍然不信寧可可外,連天樞八墓是否真的存在也抱了很大的懷疑態度。
老普告訴他邊教授認為天樞八墓是確實存在的,他這才改了口說,如果真的存在,就一定能找到,根本用不著聽那個寧可可胡說八道。
“他能找到?”寧可可一臉不屑:“那你說啥?”
“我說,看你那個俅相!”
寧可可咯咯地笑了起來,葉九也憋不住笑了,這種話老普說得出來。
寧可可還故意追問,鄧友朋說了啥。
“他說,你怎麼罵人呢?”
“那你又說啥?”
“行啦,把這當成好玩的事了,老普能說啥,粗話的頭已經開了,下麵絕對沒好話!”葉九阻止寧可可再問。
不用問,老普接下來就是類似“我就罵你了,怎麼地?”的話,還有可能再加上點粗髒的修飾。
“哈哈哈哈,還是九兄弟了解我,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眼裏揉不得沙子!”
“嗯,”寧可可損老普:“你是揉不得沙子,但你愛往沙子下麵鑽!”
“哈哈哈……”老普每每發出他以為爽朗的笑聲時,葉九總覺得有股子奸笑的味道。
不過,盛怒之下,老普倒是提出了一個新辦法,把考古隊分為兩組,每一組中既有考古隊的正式考古隊員,也有普照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他和鄧友朋各領一組,比一比,看誰能先找到並打開天樞八墓中的下一座墓。
沒想到,鄧友朋居然猶豫了一下,差點就接受了這個提議。
當老普提出兩組的工作由隊裏統一彙報,但具體工作互不幹涉時,鄧友朋不同意。
他正在考慮可以采用這個分組,哪怕不是兩組,是四組也可以,去尋找天樞八墓的線索,但發掘時要合二為一。
老普直接一句不客氣,分組就是怕你來主持發掘,你已經把安信侯墓的中心墓室毀了,你是有罪之人。
結果,鄧友朋的臉上立刻變得很難看,竟然開始罵老普了。
“他怎麼罵的?”寧可可又感興趣了。
“他能怎麼罵?軟綿綿的,哪有你哥我罵人那麼痛快?”
把一個文化人逼到罵人,鄧友朋是動了大氣了。
聽司馬教授介紹,鄧友朋是個工作負責的人,有剛愎自用的毛病,但他還不是個壞人。
葉九不相信對於毀掉中心墓室這件事鄧友朋心中沒有內疚,老普這是直直戳了人家的心窩子。
倆人不歡而散,不過這倒讓葉九看到了一種可能,加上溫姨在上層的放風,也許這個方案真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