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普有一句話無意中說對了，而且還很形象，雜牌墓。
這是在葉九聽曲教授說到那個嫡字時想到的。
嫡，嫡生、嫡係、嫡傳……
《天樞百墓譜》的第二麵上，嫡字下麵有個左旋的卍字，很可能是對這個左旋卍字的標注，左旋卍與下麵的右旋卍字之間沒有字，是不好意思標了還是懶得標，這就說不清楚了。
葉九做了個大膽的猜測，天樞八墓屬天樞道人的親傳弟子和嫡傳子孫，是所謂的正根，嫡傳一係隻建造了八座墓，他們的標記是左旋的卍字符，雖然目前還沒看到館陶公主墓和文遠安信侯墓中棺蓋上有沒有卍字符，是不是左旋，但從始皇陵出土的巴清墓密匙卻是個左旋的卍字。
要知道，這是第一個密匙，是由天樞道人親自設計的，會不會有象征性意義呢？
趙破奴衣冠塚棺蓋上的卍字是右旋。
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右旋標記是天樞家人所建，但不是天樞道人親傳的那一支。
曲教授聽完後點點頭，古代甚至到民國，一些身懷絕技的匠人對於技藝的傳承確實有這樣一種做法，不管有幾個親兒子，隻傳其中的一個，一代代傳下來，另外幾個兒子的後代就成了旁支。
但必竟是一家人，技藝還是學到了一些，隻是沒有得到其中的最精髓部份。
“好，”曲教授對葉九說：“我三天之內就把這幾個墓有沒有卍字符，左旋或是右旋給你搞清楚！”
在沒得到結果前，曲教授表示，他基本讚同葉九的分析，看來是動了腦子，下了功夫的，並不是突發靈感。
沒錯，確實被曲教授一語道破。
對於白胖子宋俊生，最關心他的人並不是考古隊，也不是鄧友朋，而是葉九和寧可可小倆口。
這家夥的出現，導致小倆口憋著氣忍了兩個多月，對宋俊生說過的每一句具有一定關鍵作用的話，無論真假，都分析過不止一次。
利益相關，重視度毋庸置疑。
更不用說，白胖子的粉絲和寧可可的粉絲還發生過幾次大規模的罵戰。
曲教授說，安信侯墓中心墓室的廢墟清理和整理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一定能從棺蓋側找到這個標記，前提是，如果有的話。
館陶公主墓已經完成發掘階段，現在想進去還要到有關部門辦個手續，曲教授對葉九說不要急，他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相關部門辦這套手續。
“我建議，勘測的範圍可以廣一些，既然已經確定了巴清墓就在四馬路小學操作的西麵，先劃一個大致範圍，如果探不到，我們就接著往西擴，哪怕擴到寧可可製造出那個假烏氏倮墓一帶也可以。”曲教授對王教授很客氣地說。
“行，不探出來絕不收手！”王教授同意。
“假烏氏倮墓，寧可可還造了一座假墓？”不僅是周勝男好奇，其他幾位博士生也好奇。
“老普給他們講一講吧，老普的口才好，繪聲繪色。”曲教授這……是誇呢還是損呢？
老普口才大爆發，一個簡單的故事被他講出了轉折，凸顯了矛盾，還搞出了意外。
幾位博士生一邊聽一邊喝彩鼓掌。
“老普沒去賣保健品或推保險，真是虧了。”葉九不住地搖頭，替老普惋惜。
老普立刻說：“我賣過保健品的！”
葉九笑了：“問一下，還有啥壞事你沒幹過嗎？”
吳麗欣走進了屋，她和老普倒有一點相像，可能是夫妻的原因，近粗者不細，也不問人家的會開沒開完，一屁股就坐到了電視櫃上。
她也來對了，要不然老普接下來的狂言亂語就沒人幫他打圓場了。
當葉九問起怎麼沒見到司馬教授時，老普說了一句：“別提那個司馬教授，那些東教授西教授的，全讓我給打發到C組去啦，一幫古董，沒用！”
老普對司馬教授在他與鄧友朋的衝突中沒旗幟鮮明地站到他這一方還耿耿於懷呢。
曲教授和楊教授立刻就愣住了。
吳麗欣先罵老普，後又解釋，加上老普真誠認罪，才算沒讓場麵太尷尬。
解釋的理由嘛，還是那句萬能話：咱是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