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可是江一帆還是不放心,他到‘門’衛朱師傅那裏借了電話,給回都安市過元宵節的周東平打了個電話,將今天晚上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向周東平做了彙報
。
周東平聽完江一帆的彙報之後,對江一帆說:“一帆,你放心,我明天就回沙陽了,這件事我會過問的,他薑俊傑不敢‘亂’來。”
江一帆這才放下了心。
薑俊傑正在家裏大發雷霆呢,他看著鼻青臉腫、跪在自己麵前的薑衛東,用力搧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厲聲道:“你tmd就會給老子惹禍!都十六歲的人了,還成天在大街上胡來,什麼正事都幹不了!”
薑衛東吃了這一個大嘴巴子,自然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薑俊傑的老婆不幹了,她衝上來對著薑俊傑就是一陣抓撓,哭喊著:“兒子在外麵挨了打,回了家你還要打他,老娘跟你拚了
!”
薑俊傑平時是很怕老婆這一招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心裏煩躁,一把將老婆推出了好遠,他大聲吼道:“你這個臭賣x的,就是你平時慣著他,讓他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你還要鬧,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搞不好連老子的位置都保不住!”
薑俊傑的老婆平時用這一招百試百靈,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卻不靈了,而且丈夫還用了如此惡毒的話來罵自己,這倒反而震住了她,她停止了哭喊,問丈夫道:“衛東得罪誰了?在沙陽縣還有誰連你這個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縣委常委還得罪不起?他們又不是周書記和熊縣長的孩子。”薑俊傑的老婆是農村出身,大字不識幾個,可是她對丈夫的官銜卻是知之甚稔,如數家珍。
薑俊傑正在心煩意‘亂’,他吼道:“你們知道個屁,他這次得罪的是羅家灣公社黨委書記江一帆的孩子!”
他老婆不屑的說道:“不就是個公社黨委書記嗎?你這個縣委常委還怕他?”
“他這個公社黨委書記連中央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周書記也是非常支持他的!”一提到這個,薑俊傑就是一陣恐懼,在去年的那場大辯論中,江一帆的名字在全國級的報紙上都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次,最後還是鄧公親自發話為那件事情定了‘性’,江一帆又豈是一個普通的公社黨委書記?而且他跟周書記的關係也非常好。
“什麼?”這一下薑俊傑的老婆也感覺到了一陣懼意:“那怎麼辦?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去他家賠個禮?”
“賠禮?”薑俊傑的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我這個縣委常委屈尊向他賠禮,他應該不會再記恨了吧。”薑俊傑能屹立沙陽官場幾十年不倒,而且始終牢牢把持這個公安局長和縣委常委的位置,跟他能屈能伸也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想來想去,薑俊傑也覺得自己一個堂堂的縣委常委主動去向一個公社黨委書記賠禮太有損自己的顏麵了,哪怕對方並不是個普通的公社黨委書記,他搖了搖頭道:“算了,這樣做也不太合適。衛東,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跟老子聽著,這個月你就給老子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老子看到你出去就要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