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珍道:“我怎麼不急呢?你今年也二十二歲了,是大姑娘了,媽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懷著你了。再說了,就算小海家來提了親,總還得一段時間準備吧?要結婚也得到明年了,你就二十三歲了。”
黃元良和鄭秋珍都是羅家灣的人,農村人結婚早,‘女’孩子十**歲結婚的多得很,像‘春’荷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的確實很少,鄭秋珍著急也是正常的。
最關鍵的是,江海實在太優秀了,他高大英俊,年少多金,現在年紀輕輕又成了一縣的副縣長,鄭秋珍心裏真的有些沒底,她覺得江海身邊一定有許多‘女’孩子都在追求他,****他,如果黃‘春’荷不早點嫁給江海的話,鄭秋珍真的怕江海會變心。
當然,鄭秋珍也知道黃‘春’荷對江海的感情,所以這樣的擔心,她是不會直接跟‘女’兒講的,她隻能提醒‘女’兒,她已經二十多歲了,該結婚了。
不過鄭秋珍雖然不說,黃‘春’荷又怎麼會不明白媽媽的心思呢,她雖然單純,可是卻是冰雪聰明,她當然知道媽媽在擔心些什麼,不過她卻並沒有媽媽一樣的擔心,她對江海是絕對信任的。
這份信任不是憑空來的,是這幾年‘春’荷在跟江海的接觸中形成的,尤其是那一次摩托車撞過來的一瞬間,江海下意識的將‘春’荷推向人行道的時候,‘春’荷就再也不會懷疑江海什麼了。
一個在生死關頭,第一個想到自己的男人,還有什麼可以讓她懷疑的呢?
不過黃‘春’荷當然也不會把這番話明著說給鄭秋珍聽,做母親的總是會有這樣的擔心的。她對媽媽道:“媽,我才二十二歲,有什麼好急的?再說了,江河哥還沒結婚呢,我們怎麼好先結婚?”
鄭秋珍一聽‘女’兒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沙陽的規矩是哥哥沒結婚,弟弟、妹妹就不能先結婚,要不然的話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狂犬吠日以他們現在的身份,這條規矩守不守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了,可是鄭秋珍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她也覺得不能壞了規矩。不過她又轉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江河什麼時候結婚?他可是在當兵,哪那麼容易找到對象?要是他再等個三年五載都不結婚的話,你豈不是成了個老姑娘了?”
黃‘春’荷笑道:“媽,你就放心吧,小海哥哥跟我說了,江河哥已經談了一個‘女’朋友,他媽媽已經準備到‘女’方家裏去提親了,估計今年就可以結婚了。小海哥哥說,等江河哥結了婚,我們明年就結婚。”
‘春’荷不知道,何‘玉’萍其實已經到苗家提親了,而且結婚的日子也已經定了,要不然的話,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母親會更加高興的。不過現在鄭秋珍也已經很開心了:“既然小海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了,你也不早點告訴媽,讓媽白擔心一場。”
‘春’荷道:“我要是把這件事情早告訴你了,你還不得說我急著嫁出去,不想留在家裏了啊!”
鄭秋珍哈哈大笑起來:“傻孩子,媽怎麼會這麼說你呢?你能夠早點結婚,過上好日子,媽高興還來不及呢!”
黃元良看著母‘女’倆開心的樣子,他也笑了起來,作為一個父親,他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黃元良夫‘婦’便趕回了岡州,現在岡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辦呢,所以他也不能耽擱太多時間。江海給他們送了行,臨別的時候,黃元良握著江海的手,鄭重的對他說:“小海,‘春’荷就托付給你了!”
江海同樣鄭而重之的點頭道:“黃叔叔,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春’荷的!”
黃元良和鄭秋珍夫‘婦’倆這才含笑上了車,司機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了。
‘春’荷看著父母坐的車子遠去,想到自己不能在父母膝前盡孝,不禁泫然‘欲’泣,江海也隻能將她的手拉住,小聲安慰她道:“‘春’荷,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們過得好,叔叔、阿姨就會放心的,他們放心了,自然就過得開心,身體也就自然健康了。”
江海也知道自己的安慰著實有些拙劣,可是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春’荷了,幸好‘春’荷也隻是一時的感慨,聽了江海的安慰之後,她抬起頭來,向江海點點頭道:“小海哥哥,我知道了!”
江海看到‘春’荷這個樣子,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