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喆很理解袁文祥的心情,他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對袁文祥是一種多麼巨大的打擊,他舉起酒杯,跟袁文祥喝了一杯,他也隻能對袁文祥說一些安慰的話了,雖然不痛不癢,可好歹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袁文祥幾杯酒下肚,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道:“這一次的事情,也隻是江海那小子運氣好罷了,如果不是文泰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服了‘春’‘藥’在那裏胡天胡地,沒有聽到我給他打去的報警電話的話,他早做一番準備,至少那台電腦不會讓人搜到,咱們袁家也就不會這麼毫無還手之力了,反而燕家和容家這樣幹,會得罪很多本來中立的人,那現在局麵就大不相同了。”
原來警方出動,到天宮俱樂部臨檢的那天晚上,雖然防範甚緊,還是有人向袁文祥通風報信了的,袁文祥熱衷權位,對於‘女’‘色’倒不怎麼看重,所以基本上不去天宮俱樂部,他也隻有袁文泰的聯係電話,可是他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袁文泰就是不接,最終導致天宮俱樂部毫無防備的被警方打上‘門’去,一窩端了。
袁文喆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袁文祥道:“二弟,我沒有想到你現在還抱著這樣的想法,認為江海隻是運氣好,你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這會讓你不能正視對手的長處,不能了解對手的實力。就算這一次江海是運氣好,可是江家這十幾年來的發跡軌跡,你研究過沒有?難道每一次他們都是運氣好?就算他們每次都是運氣好,那你也隻能認了,那就是他的本事,說明老天都是在幫他的。”
袁文喆站起身來,在房中踱了幾步之後道:“二弟,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沒有經曆過什麼挫折,所以一直心高氣傲,甚至對我這個大哥都有點不服氣,我並不怪你,不過如果你一直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看待自己的對手的話,那我覺得爺爺讓你辭職恰恰是為了你好,要不然的話,等你走上了更高的位置再跌一個跟頭的話,那就萬劫不複了,現在你至少還可以保住自己的身家自由,做一個富家翁。”
袁文祥被袁文喆說中了心事,不過他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想讓他服氣是很難的。
袁文喆停下腳步,誠懇的盯著袁文祥的眼睛道:“文祥,能夠到達高處的人,才能都不會差,有時候決定高下的恰恰就是心‘胸’、格局。你的才能我一直是很佩服的,你也一直都是我們袁家的驕傲,可是恕我直言,你的心‘胸’還是狹窄了一些。就以這次的事情來說,爺爺說得很對,你對江海出手完全就是因為嫉妒。不要跟我說什麼是文泰和文翰慫恿你出手的,也不要跟我說是因為江海曾經侮辱過文泰和文翰,他們兩個你一直都看不起,而且他們被江海侮辱也是自取其辱,其中經過相信你比我還清楚。可是你為什麼還是要出手?不就是因為你覺得江海的出身不如你,起點不如你,可是風頭卻蓋過了你嗎?你自己想一想,這一次的出手有沒有什麼必要?你何必惹下如此大敵呢?”
袁文祥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可是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袁文喆坐下來繼續道:“你覺得爺爺會害你嗎?你覺得我這個大哥會嫉妒你嗎?我們既然都這麼勸誡你,就說明你的‘性’格中確實存在這樣的弱點。”
袁文祥高傲的頭終於低了下來。
袁文喆道:“其實我倒是‘挺’欣賞江海的,此人起於微末之間,短短十餘年間,赤手空拳打下如此家業,又助其父升到如今的高位,並且結下雄厚人脈,現在已經儼然成為一支任誰都不敢輕視的力量了。觀其為人處事,無不堂堂正正,從不使用‘陰’謀詭計。你看他在均西三年,均西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雖然你說這是因為他的人脈幫助他的結果,可是你有沒有人脈?你能保證自己在均西就能比他幹得更好?再看這一次你們陷害他之後,他用出的反擊手段,雖然淩厲,可是也不失堂堂正正,說到底還是你們使用的人自身不正,才會讓他找到機會的。在占了上風之後,他也不趕盡殺絕,雖然他有能力這樣做,不然的話,你可能都不能這樣輕鬆過關呢。依我看來,他倒是可以成為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