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曉南的臉‘色’不似作偽,餘克宏有些詫異,難道他真跟周部長沒什麼關係?不過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要是沒關係,這麼一個普通工作人員的調動,周部長會親自打電話來?不過也是,這種關係丁曉南肯定也不會隨便對別人說吧
。他愈發親熱的對丁曉南說:“不管你認不認識周部長,既然你現在要調走了,那餘哥今天就得請你吃飯,唉,你這一調走,可是讓我損失了一員大將啊!本來我還說過完今年就提拔你當綜合統計股的股長呢!你以後去了新單位,也不能忘了你餘哥啊!”
看著餘克宏的那副嘴臉,丁曉南感覺到自己一陣反胃,還餘哥呢?你跟我爸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再說如果不是你一直壓製著我,我現在能這個樣子嗎?不過丁曉南並不是那種‘性’格很烈的人,現在要走了,他也不會惡語相加,他跟餘克宏虛與委蛇道:“餘局,哪能呢?”
餘克宏哈哈大笑道:“不能就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下班餘哥請你吃飯,把同事們都叫上,給你歡送一下!”
丁曉南本來想要拒絕,不過轉念一想,在統計局工作四年,跟一些同事也有了感情了,是應該一起吃個飯,告個別,於是他點頭道:“那就謝謝餘局了!”
晚上,餘克宏請丁曉南吃了一頓飯,縣統計局的人幾乎全都到齊了,雖然許多人並不知道丁曉南怎麼突然就有了這麼大的造化,可是誰都知道,這個年輕人以後就要時來運轉了,財政局跟統計局可不能比,那差不多是全縣最熱‘門’的單位了,而且他還當了預算股的副股長,這可是財政局最有油水的一個股室了,看來他以後前途無量啊,所以哪怕是一些平時跟丁曉南關係不好的同事也都來了,現在誰不想跟他把關係搞好?
丁曉南的‘性’子穩重,雖然席間同事們個個都想給他敬酒,可是他能穩得住,並不‘亂’喝,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同事們也都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所以也不敢勸得太凶,等這頓飯吃完,丁曉南倒還比較清醒,騎上自行車便回家了。
丁曉南下班的時候就給家裏打過電話了,說不回家吃飯,所以家裏人都知道他調到財政局去了,一個個都是喜上眉梢的,看到丁曉南回來,滿臉通紅的,姚文燕連忙給他送上了一條‘毛’巾,讓他擦擦臉,而錢秀婉則是給兒子沏了一杯濃茶。
等兒子坐下,丁富東問道:“你真的要調到財政局去當預算股的副股長了?”
丁曉南點頭道:“是啊,今天局裏都給我開了歡送會了。”
丁富東跟錢秀婉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裏都充滿了喜‘色’。丁富東‘激’動的道:“看來曉南以後要有大出息了,爸爸沒什麼本事,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以後咱們丁家就靠你來光大‘門’楣了!”
丁曉南道:“爸,我會努力的!”
錢秀婉對丁富東道:“老丁,這事肯定是江書記幫了忙。”
丁富東點頭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江書記幫的忙啊!”
錢秀婉道:“江書記幫了咱家這麼大的忙,你說咱們用不用買些禮物上‘門’去道謝啊?”
丁富東有些為難了,他一輩子都沒搞過這種事情,現在讓他上‘門’去給江海道謝,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邁開這條‘腿’,張開這張嘴,沒經驗啊!
看到丁富東臉上的難‘色’,錢秀婉氣不打一處來:“就你清高,你清高了一輩子也沒見你清高個什麼名堂出來,現在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也應該感謝一下,要不然別人會說咱們家不懂事的,這也關係到兒子的前程啊!”
這話說得確實有道理,丁富東沉‘吟’了起來,丁曉南道:“媽,道謝可以,我看不用買禮物了吧?那樣做就太俗了,江書記不一定喜歡呢。”
錢秀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丁曉南道:“你呀,跟你爸一樣,是個榆木腦袋!”
姚文燕連忙打圓場道:“媽,我看曉南說得也有一點道理,現在我們不知道江書記的‘性’格,貿然買東西上‘門’也不一定好
。我覺得我們可以問一下俊雄,他是江書記的秘書,現在跟我們又是一家人,問一下他的意見是最好的!”
姚文燕的話讓錢秀婉點了點頭:“嗯,文燕這話說得有道理。事不宜遲,老丁,你現在就給俊雄打電話,讓他到家裏來一趟。”
唐俊雄這個時候正跟丁欣純在外麵‘花’前月下呢,不過未來的老丈人打電話讓他到家裏來,他當然不敢怠慢了,很快,他就跟丁欣純一起回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