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虔生笑道:“這還不是因為有您在我的身後撐腰?現在跟那些老外打‘交’道,我有底氣多了。”
江海點頭道:“嗯,就是要有這樣的底氣,態度要強硬一些,跟這些人打‘交’道,沒什麼好客氣的。”
薛虔生道:“是啊,這些家夥不知道在我們虔州市掠奪走了多少稀土金屬,他們都可以稱得上是強盜,我到現在都恨得牙癢癢呢,怎麼可能還對他們客氣?”
江海笑道:“說吧,這一次的成果怎麼樣?”
薛虔生道:“這一次按照您說的,跟幾個公司都簽訂了供貨合同,價格比起原來的價格要漲了一倍多一些,對那家韓國公司的價格還要高一些。”
江海點頭道:“這些公司以前在我們這裏買稀土的價格太便宜了,現在是時候讓他們出點血了,其實,就算是現在的價格,也還有上漲的空間,稀土開采的環境成本太高了,現在雖然有了新技術,對環境危害比較小,可是以前我們對虔州市的環境欠下了太多的債,需要還債啊,以前我們對稀土的定價實在是太低了,那些礦主和官員們隻顧著自己有利可圖,就不顧環境惡化,到現在需要幾十億甚至上百億資金來治理,所以我們隻能從這些家夥身上多收點債回來了。”
薛虔生也是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他在稀土行業工作多年,當然知道稀土開采分離對環境的汙染有多麼嚴重了。
薛虔生對江海道:“江市長,如果那些國家真的就此事對您施加壓力的話該怎麼辦?”
看著薛虔生眼中擔心的眼神,江海搖頭道:“這個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我自然能夠承受這些壓力的。”
江海知道,薛虔生為自己擔心是再正常不過的,因為從以往的經驗看,作為全球稀土最大出口國,甚至是唯一出口國的中國,在稀土這場博弈中,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定價權不在自己手中,甚至連賣不賣稀土的權力也不在自己手中,你如果想縮減稀土的出口份額,那些流氓國家就會用wto的規則來擠兌你,讓你必須要出口稀土,而且要出口到一定的數量才行,否則他們就會動不動的施加壓力,‘逼’迫你就範。
這是很憋屈的一件事情,可是也確實是很難解決的一件事情,那個時代,對於外國人施加的壓力,政fu還是很忌憚的。
不過江海早已經在各方麵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對於這一次的博弈,江海信心十足。
在美國、俄羅斯、澳大利亞等幾個稀土儲量十分豐富的國家,彙海投資早早布局,暗中控製的一些礦產公司,現在正在謀求重新啟動稀土礦的開采,以彙海投資的雄厚資金實力,要想做到這一點還不是很困難,而且稀土雖然也屬於戰略‘性’資源,可是地位畢竟還是比不上石油這樣的資源,所以還是可以動一動腦筋的。
以前之所以這些國家都把自己的稀土礦封存起來了,一是因為開采稀土環境成本太高,二是因為從中國能夠買到便宜的稀土,三是因為稀土是戰略‘性’資源,完全可以封存起來等到中國的稀土資源開采完畢了再開始啟動。
可是現在,形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來彙海投資控製的這幾家礦產公司在稀土的開采和分離技術上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對環境的危害已經減輕了許多;二來現在中國政fu的態度也在發生變化,中國多個稀土產地都在進行資源整合,稀土價格預期將會大幅度上漲,如果再向中國進口稀土,還不如自行開采了;三來現在他們國內重啟稀土礦山的呼聲也很高,有一批政客在為這些礦產公司鼓吹,他們國內政fu的壓力也很大。
在這樣的時候,那幾個外國公司麵對虔州方麵稀土漲價的舉措,他們的應對就可以理解了,有稀土資源的公司趕緊回去準備重啟礦山了,沒有稀土資源的也隻能忍受稀土價格的上漲了,就算有向中國方麵施加壓力的,壓力也不夠大了,中國方麵還是承受得住的。
薛虔生稍稍放心了一些,雖然他不知道江海是怎麼能夠承受得了這麼大的壓力的,可是他知道,江海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因為他已經親眼看到了那些外國公司的業務代表們是怎麼從趾高氣揚變得俯首貼耳的。
薛虔生興奮的道:“江市長,今年稀土公司的收入有可能會達到幾十億,純收入也有可能會達到十億以上呢。”
江海倒沒有太興奮的表情,他點頭道:“嗯,以後稀土公司將會成為虔州市主要的財源了,你的位置雖然不起眼,但是權力還是很大的,你一定要把這個位置坐好,把咱們虔州市的錢袋子管好啊!”
薛虔生也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很重,他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江市長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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