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各自憋手段(1 / 2)

於是顧佐向韓文行了個大禮:“不知老尚書有何打算。”

韓文頹然:“事後回洪洞老家吧,指導一下老幺和幾個孫兒的學業,也算得其所,就怕連累了士聰士奇他們。”

韓文的兩個兒子,一個任知州,一個刑部主事,都已經出仕,父子三進士,也算是官宦世家了。

顧佐嚴肅了起來:“老前輩放心,良弼一定會關顧他們,斷不讓那些閹豎害了去。”

目的達成,韓文也沒有多留,匆匆而回。

其實顧佐還聯合了戶部的同僚給韓文捐輸了一筆銀行,也不多,就千把兩。

因為韓文素有清名,極其自律,家中也是一貧如洗,看韓文平時的吃穿用度,就沒有人相信韓文是個貪官。

但韓文以正在待勘不能授人以柄為由拒絕了,顧佐也沒有強塞,萬一反而害了他呢,反正還在京,待勘察事了送行時再說。

韓文的擔心很老到,錢寧為什麼開小差,他這會正趁著韓文出來的機會搜查呢。

翻來翻去就隻找到了幾口漆都快掉完的老木箱,裏麵除了幾身舊官衣,就是些舊書、信函、字稿、畫幅,要說值錢也值點,畢竟都是名家所作,但想用這些名頭把韓文徹底整倒,那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不得已,錢寧隻能將這個情形告訴穀大用,而穀大用自然也於當晚通報給了劉瑾。

劉瑾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可以肯定韓文一定貪了的,但就是抓不住,於是又發散了一下:“派人去他老家查過嗎?”

穀大用一臉的不爽:“怎麼沒有,探子報過來,那廝的老家也家徒四壁,連值錢點的家當都沒有。”

劉瑾嘶地抽了口冷氣,還真有蒼蠅盯不進去的蛋?

穀大用就沒耐心了,做了個手勢:“劉哥,真這麼恨那廝,何不直接……”

劉瑾看到穀大用手掌切拉的動作,眼也豎了起來,直斥道:“像什麼話,朝廷自有法度,不可輕舉妄動。”

看到穀大用臉色不豫,劉瑾又安慰道:“皇上要的是切實的證據,如此方可以警效尤,不然就是你我辦事不力,你該掂量著些。”

拿朱厚照壓穀大用有效,可他還是喃喃不止:“就像王嶽、範享、徐智那三個老雜毛都做了冤鬼,還不是嚇到那些勞措大了。”

劉瑾搖頭:“沒用,嚇不到那些文臣的,如果我們這樣做他們反而高興,因為他們成英雄了,而且一但斷了口子,我們也追蹤不到那些錢財的下落,想想,這些年從鹽口子流出了多少的銀子,你甘心?”

穀大用的眼已經放光了,沒命地晃腦袋:“當然舍不得,怕是富可敵國呀,還是劉哥想的對。”

“所以皇上才讓咱們一查到底,誰查到了就是大功一件。”

劉瑾的眼神裏也藏著些熱切,那是多大的一筆銀子喲,不說多,哪怕能瞞下一成,怕也比自己想搞的那個數多。

此前劉瑾也隻是想比王嶽他們搞來更多的錢就已經不枉此生了,可人的貪欲是個無底洞,口子一旦開了,就總是填不滿的。

要是朱厚照在這會告訴劉瑾和穀大用,你們是沒看過人民的名義,像這樣穿著補丁貪下巨款的官員可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