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有了個由頭(1 / 2)

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徐經,這位已經死心塌地了,對著朱厚照納頭就拜:“謝陛下為學生洗冤,學生想明白了,朝堂不是善地,學生這一輩子就居家苦心經營織造,也算是為國為民。”

還能怎麼樣,皇上已經為了自己的冤屈連自己的媽都得罪了,不能要求再多,就當命不好吧。

這就對了,不枉費朕的一片苦心。

不過朱厚照可不會讓徐經就這麼當家庭主男,實踐證明,論起經營織造,徐經還不如他的家人呢。

“其實不在朝堂也有很多事可做啊,你不是喜歡遊山玩水嗎?不如就以此為業,為朕撰寫地理經注,那也是一項大事業啊。”

朕都不好意思說,你家的地理天賦是遺傳的啊,這麼上好的基因,不用多可惜。

何況朱厚照現在不怕瘧疾了,也不怕天花了,遲早霍亂傷寒也能搞定,吳傑都在為南巡製備蓮花清瘟散了,正德陛下,局氣!

徐經也有錢,不會像他曾孫一樣難於組織人手,不暢遊大好河山難道呆家裏發黴?

聽了朱厚照的開解,徐經頓時心氣開闊了,是啊,這百來斤就是陛下撿回來的,何不賣與陛下,不在朝堂也一樣可以做白衣公卿嘛,徐經的心又熱了。

徐經搞定了,王鏊鬱抑了。

他是說起了程敏政自傷了:“陛下,此次南巡,微臣想舉家南回,便是日後也不想再回京城了,京城紛雜,實在鬱氣。”

王鏊是變相地說致仕的事,朱厚照很輕鬆的就答應了:“好啊!”

王鏊更傷心了,就不留戀一下嗎?

朱厚照有更好的辦法:“師傅,朕覺得這朝堂太沉悶,而且南北交通閉塞,政令難以通達,朕要改革漕運便因於此,所以朕想如果分政順當的話就著為永例了,師傅就替朕坐鎮南京吧。”

這位師傅撂挑子不幹可是在史書上寫得明明白白呢,朱厚照又怎麼會不防著。

更何況他又不是孝宗,總不成這麼個好使的工具人白白扔了。

王鏊初一聽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接受了,早在跟靳貴一起議政時,王鏊就覺得朱厚照不像是臨時應付的,後麵一定還有下文,這個學生從小看到大,太熟悉。

真有,對著王鏊灼灼的目光,朱厚照搓搓手,班主任的眼光總是有些令人拘緊呀。

“一個是交通,另一個就是地域情況千差萬別,南人北用或北人南用,說好聽是避免弊政,說難聽點是殺人。”

說這番話也沒避徐經,很多事還跟他有關呢,地理大發現可不得他來嘛,朱厚照喜歡旅遊,但不愛冒險。

這樣的情境讓徐經更生士為知己者死之感,也挺身而出現身說法。

“學生就是因為水土不服而病倒,吳禦醫說瘧疾多為水土之病,是身體虛弱了才容易犯上。”

朱厚照還可以舉更多的例子:“就像徐禎卿他們,其實個個身上都有毛病,王伯安看著壯得像頭牛,其實他的肺疾也很嚴重,吳傑就說他不好好調理的話,活不過五十歲。”

一邊說還一邊掰上手指了:“以大明的醫療條件,異地用人根本就是不負責任,而且異地而處,官員們對地方情狀也兩眼一摸黑,好嘛,摸爬滾打弄懂了,結果任期又到了,就是個表麵文章,朕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