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兵馬分兩路(1 / 2)

其實還有一路人馬,此刻已經上了船,就在大運河上飄著。

被貶出去的翰林,天玄衛的六人組以及出身南方的情報腿腳,對了,還有新七子那幾位,再搭上徐經和金沙僧,成分很複雜,狀況也很複雜。

沒上船蔣欽他們幾個已經被眼尖的邊貢和王九思認了出來,他們都是弘治九年進士,關係還不錯。

傳出蔣欽、戴銑和薄彥徽蒙難的消息後,弘治九年的在京同年還偷偷辦過一場悼念。

所以邊貢和王九思差點嚇一跳,死鬼翻生啊。

為此牟斌還上前危脅了眼光不斷住閃爍的幾人:“你們什麼都沒看到,明白嗎?”

怎麼有個一身殺氣的武夫混了進來?

還是交遊高手徐經看著情形不對路,展現了風範,左支右擋,好不容易才將氣氛拉了回來,但冷場就埋下了。

場麵對於陸深他們幾個的衝擊也挺厲害,新嫩菜鳥見識少,都有些咋舌,不知不覺間,皇上竟然有了這麼“龐大”的班底,作為自認為的局中人,他們卻絲毫不知曉。

不過也在慶幸命好,上一艘結實的大船。

大船上的待遇就比朱厚照一夥強,有酒菜席麵,但領頭的湛若水卻食不知味,總想著王守仁那一夥這會該是多麼開心,沒準還和將士們抵角呢。

唉,誰讓他命不好,攤上了這麼一群悶葫蘆。

湛若水是日月堂的二師兄,年紀也是二師兄的年紀,可他是弘治十八年的進士,資格不夠,說話也沒什麼人聽。

更何況他的作為又不能拿大喇叭嚷嚷,以至於湛若水成了小透明。

所以上船後諸人都不以湛若水馬首是瞻,分割成了好幾塊,酒很好,湛若水卻越喝越不是滋味。

咚一聲放下酒盞,望著麵麵相覷的一群人,湛若水忍不住了:“都愣著幹什麼,這是船上,你們就算叫破天也沒人知道。”

那好辦,邊貢和王九思當即就躥了出去,上前深情款款地拉住蔣欽、戴銑、薄彥徽:“年兄,可把弟想煞了,都以為年兄去了。”

差一點就惺惺相惜了。

徐禎卿則給自己一輩的同年張邦齊、陸深、方獻夫小聲解釋,這又是誰,那又是誰,還得加點“你懂的”小眼神,倒是符合他那張醜角臉,就是把心高氣傲的人設給弄丟了。

徐禎卿有王守仁的獨家小道消息。

楊源就不自在了,他是反派來的啊,怎麼反派也投降過來了?沒人答理他。

天玄衛自成一係,都很忙,顧不上。

楊源隻能和湛若水湊一頭,兩人就著冷豬頭皮喝冷酒。

楊家嫂子忙前忙後地幫忙熱菜,還間中推銷一下鬆花蛋,吃過的都說好。

康海自是與翠花呆一起,兩人有情飲水飽,目光粘在了一起,怎麼都斷不開,讓湊上前的顧鼎臣討了個沒趣。

都是狀元郎,不就是晚了一屆嘛,咋辣麼不給麵子咧。

何景明去找了何瑭,兩人也是同年,還同姓,卻成了哼哈二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主要是何瑭不是個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