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太陽亮的晃眼,把地上曬出一層一層的熱浪,下溪村連續兩個月都是這樣,就連溪水都要幹涸了,土地也曬出了一條條的溝壑,張著嘴祈求著上天施舍一滴雨水。下溪村這幾年說不上風調雨順,但是基本上沒遇到什麼災年,今年不知道怎麼了,大旱下的這麼突然,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地方一樣。
“in~~~”樹上的蟬鳴吵得樹下乘涼的陳道一陣頭疼。
“下溪村啊下溪村,這下溪水都幹了,還叫什麼下溪村,叫無溪村算了。”陳道心裏嘟囔道。
說來也怪,好像隻有下溪村周圍大旱,聽說其他地方雖有旱情,但遠沒有下溪村這麼嚴重,下溪村就像被老天爺針對了一般。陳道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甩甩腦袋不想了。“指不定村裏誰幹了讓老天爺生氣的事兒,遭報應了,唉,還要連累到我。我太慘了。”陳道一邊起身一邊心裏想到。
“出去找找看看哪有野兔子,打來給我爺爺補補身體。但是這大旱好像兔子都少了。”陳道在小路上嘟囔道
陳道走著走著遇到了張二。張二名叫張貴臣,因為排行老二所以被叫做張二。也是下溪村的村長“貴臣叔,您要去哪啊?”陳道禮貌的問道
“呦,這不陳小嗎,咱們村莊稼旱這樣,秋天,肯定歉收,我去隔壁村看看,聽說隔壁村沒有咱們旱的這麼嚴重,我去商量商量能不能賒給咱們村點糧食,不屯點糧食,你貴臣叔我怕這個冬天不好過啊,”張二說道,下溪村大旱,可給他這個村長忙壞了,但是老天爺的事兒,誰也沒辦法。
“貴臣叔你也注意身體,你看你黑眼圈都這麼大了。”陳道看著張二眼睛說道。
“唉,沒辦法,誰讓下溪村遭著難了呢?陳小子,貴臣叔就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地方了。”張二摸著陳道的腦袋說道。
“好,你快去吧貴臣叔。”陳道笑著對張二說道。“對了,別到處亂走,現在大旱,說不定這林子裏什麼豺狼虎豹都餓的出來找食。太危險了!”張二剛要走,又回頭叮囑道。
“嗯呐,”陳道乖巧的回應道。
“貴臣叔說的有道理,看來這野兔也不能去打了,別再讓老虎把我給吃了”陳道嘟囔道。
但是此刻回去又太早,陳道抬頭看看太陽,感覺時間也才十點多鍾,不如就去找王胖子吧,看看他在幹嘛。
說起王胖子,是跟陳道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倆人屬於從小撒尿和泥長大的,陳道自幼無父無母,跟著爺爺一個人長大,看著別家孩子都能跟著自己父母一起玩,陳道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滋味,這種感覺在被欺負的時候尤其嚴重。
小孩子之間的友情往往很簡單,就是看誰順眼看誰不順眼,而陳道又總是板著一張臉,讓別人退避三舍,這時候就隻有王胖子願意跟陳道玩,王胖子不止一次說過,讓陳道改改脾氣,最起碼做一下表情管理,不要太拒人千裏。陳道自己也知道,但是下意識的動作和麵部表情不是輕易能改變的,再加上陳道也屬於慢熱型的性格,不喜歡主動迎合別人,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也不想這些有的沒的。
陳道走在鄉間的路上,熱熱的風吹在臉上,看著道路旁幹涸的土地,心裏也有些著急,這大旱會持續多久呢,假如再過幾個月,那麼下溪村將顆粒無收,到時候自己家,下溪村的人,該怎麼過這個冬天啊。
陳道想到這歎了口氣。
正午的太陽又毒又辣,曬的陳道有點頭發昏,終於走到了王胖子家裏,誰承想王胖子居然還在家裏睡覺,陳道看著熟睡的王胖子,悄悄地靠近王胖子的耳朵,突然大喊道“王胖子吃飯啦!!”
王胖子下的激靈一下坐起來,看到眼前來人之後罵道“陳道你還幹不幹人事兒了,我在夢裏正吃雞腿呢,你賠我雞腿,你賠我雞腿!”王胖子看著笑的前仰後合的陳道生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