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和燕苒也不介意，他們的首映禮本來辦的就小，在一家影院裏租了塊場地，布置了媒體采訪區。
燕苒帶著文照東和翁華澤接受采訪的時候，徐睿在一旁喝香檳，杜筱突然匆忙跑過來，“生氣”完全寫在臉上。
“怎麼了？”徐睿立刻問道。
杜筱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剛才打聽了幾家院線的排片，咱們的首日排片率隻有8%，太欺負人了。”
“這麼低？”徐睿也有點意外，他知道這部電影排片應該不會太高，但首日應該也有10%以上才對。
各大院線在排片前都是內部試看過的，當初發行方和院線談完，據說內部反響還不錯，結果就給了8%的排片，難道其他幾部影片的質量都極高？
徐睿完全沒往自己得罪人的方向去想，都過去幾個月了，和卓安雲那點事早就被他丟到腦後。
杜筱倒是想了，不過就連她都不覺得是徐睿的鍋：“你說燕苒拒絕了這麼多資方，雖然都客客氣氣，對方也說再商言商，有機會再合作，但實際上得罪了不少人吧，會不會有人報複？”
“有道理，有可能！”徐睿點頭。
兩人嘀咕的時候，燕苒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呢？”
杜筱如此這般解釋完，認真道：“說不定有人故意整你！”
燕苒想了想：“有可能，那也沒辦法。”
杜筱驚訝：“你還挺豁達。”
“沒辦法的事情，不豁達能怎麼辦，氣得是自己。”燕苒反倒安慰起他們，“沒事，首日排片低不是末日，後麵的排片會根據首日票房和上座率調整的，如果口碑好上座率高，後續的排片會上升，畢竟院線不會因為要為難我，和錢過不去，對吧。”
杜筱沉吟片刻，點點頭：“有點道理。”
徐睿抬頭看了眼時間：“媒體人要進場了，首映馬上開始，咱們也進去吧。”
“嗯，走。”多想無益，幾人一起進入放映廳落座。
來的媒體人不多，稀稀拉拉都坐好，也隻占了放映廳十分之一的座位。
杜筱對這樣的氣氛不是很滿意：“有點落魄、冷清的感覺。”
徐睿點頭：“早知道讓翁澤華幫忙雇點群演了。”
燕苒打斷他們：“你們行了，還雇群演，像話嗎。”
徐睿不以為意：“那怎麼了，虛假繁榮也是繁榮，找翁澤華幫忙說不定還能打折。”
翁澤華就坐他們旁邊，哭笑不得，裝沒聽到，小聲和文照東聊著天。
本以為在場的觀眾裏，沒有有份量的媒體人和影評人，他們卻沒注意到，之前在電影節看過《彗星來的那一夜》的海豹平台資深影評人耿述就混在裏麵。
燕苒的邀請函沒有直接發給他個人，而是發給了海豹平台，耿述看到之後，幾乎沒做猶豫就選擇了這裏。
獻禮片重在意義，內容上不會有太多驚喜，不急著看，而他對匡大飛和符瓊英兩位導演又沒什麼期待，反而是執導《彗星來的那一夜》的燕苒，讓他很感興趣。
影廳熄燈，看到亮出龍標，耿述習慣性在心中祈禱：“不要是爛片，千萬別是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