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引來了邵紙煙愉悅的輕笑。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接離開大門,讓人家直接過去。隨著高跟鞋的離開,邱楚不免細細的大量起眼前閉著眼睛的男人。
沒有醒著時候的狂娟霸氣,和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巴。眼前這人,溫潤的好像輕描淡寫的水墨畫,幹淨柔軟。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觸摸。
然而,邱楚就是這麼做的。水蔥的手指,細細的沿著沈臨沂的臉頰輪廓開始描繪,肌膚的觸碰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自己這個動作曾經做過無數次了。很熟悉。
就在她出神思考的時候,手指卻猛地被人抓住。沈臨沂緊閉的雙眸陡然睜開,眼角不經意的染了一絲笑意。
“想睡我不想嫁我,恩?”
邱楚下意識的縮回手,臉色爆紅。一時間也是尷尬的不行。真真是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呐!她的臉都被自己的色心給丟盡了。
“額,你要喝粥麼?”機智的轉移話題,把之前的保溫桶拿到了沙發旁的茶幾上,端給沈臨沂。後者卻是不接。
邱楚不免急了。“你幹嘛呀,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都餓暈了!”話語有些嚴厲,不知道邱楚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沈臨沂的眉眼,剛才似乎染上了一絲委屈。不過自己定睛一看的時候,依舊是黑白分明,沉墨如深淵。
“我餓暈了,沒有力氣。”沈臨沂並不急,反而兀自欣賞起邱楚著急時候的憨樣兒,然後緩緩開口,“你喂我。”
邱楚扶額,這這這,總裁您是真的沈臨沂麼?不會被掉了包吧。你這麼大的人,要我喂?不過看著後者的眼神,絲毫沒有半點綺麗的模樣,邱楚隻能認命。
好吧,就當自己母愛泛濫,眼前是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吧。
舀了一勺黏稠的粥,她遞到沈臨沂的嘴巴。“來,張嘴。”
沈臨沂看著邱楚,不知怎麼的,覺得從這個小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投喂牲口的感覺。遲遲沒有張開嘴。
“哎呀,你倒是喝呀。”邱楚又往前送了一點。沈臨沂這才沉默半秒以後,張開了他金貴的嘴巴。邱楚的心也算是落下了半分。
果然,說什麼來著。有厭食症的倒黴孩子就是難伺候!
就這麼,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語言和眼神交流。邱楚喂一口,沈臨沂吃一口。竟是覺得歲月靜好。有一種莫名的想要停在此時的衝動。
“總裁?”最終還是推門而入的淩天打斷了此刻的氣氛。一進門,敏感的他頓時感覺到了刷刷的眼刀子正朝著自己飛來。看見邱楚蹲在那裏,而自己家總裁真臥躺沙發。怎麼看,兩個人都是臉對臉。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司機,多年以來,也不是純潔的一名祖國的青年花骨朵,早就變成了花朵了。淩天頓時心中YY無限,明白過來。
“您忙,您忙!”訕笑著推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門。
邱楚也不在意。繼續她的投喂工作。保溫桶裏還剩最後一口。她舀了出來,送進沈臨沂的嘴裏。
接著,自己就開始收拾飯盒。想起這牛肉蛋花粥,用料那麼精良自己還沒有喝上一口,不免有些喟歎:“我還一口沒嚐呢,就都沒了。”
聲音很小,完全就是自己嘀咕著玩。可是,她錯誤的估計了沈臨沂的耳力。手上收拾的動作沒停,並沒有注意到躺在沙發上的沈臨沂已經起了身。接著,自己的頭突然被扳過去。嘴唇被猛地堵上,又什麼流質的東西劃入她的口腔。
“現在知道什麼味道了?”微微挑眉,男人的話語傳到她的耳朵裏。她才意識到剛才沈臨沂拿嘴給她渡食!
“你惡不惡心呀!”一時間氣急,竟是連惡心這樣的詞語都用起來了。
剛剛一親芳澤的沈臨沂卻是一點都不生氣,還帶著一絲愉悅的語氣:“惡心?當初拉著我濕吻二十分鍾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還揚言不從就綁了我……”
最後一句是貼著邱楚的耳朵說的,輕嗬出的氣息,帶著一絲的癢意。鬼使神差的,邱楚記起了那晚的畫麵。這下子,隻能尷尬的沉默了。
貌似,那晚,是有這回事來著……
“咳咳”清了清嗓子,她假裝無視沈臨沂眼神的存在。淡定的收拾完自己的保溫桶,然後轉身就走。
不與傻瓜論長短。恩,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