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眠後來也沒有回答邱楚,邱楚第二天重回高教公寓想要調查的時候,卻是看見了一個自己最不可能看見的人。
沈臨沂。
沈臨沂就坐在輪椅上,旁邊站著的,是邱楚很久沒見的孩子。
小包子看到邱楚“蹭蹭蹭”的就跑過來。也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邱楚,半天都不帶鬆手的。
“你怎麼來了?”邱楚看向沈臨沂問道。
後者輕輕撚了撚自己手上的毛毯,把自己的目光從孩子身上移動到邱楚的身上。
“繼續讓你在外麵胡鬧?”
邱楚一怔,剛想要解釋。卻是被沈臨沂打斷了。
“事情我都已經讓人交代好了,齊風眠那裏不會為難你的。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回來,我們一家團聚。
邱楚一愣,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重新恢複了從前那副溫潤做派的沈臨沂。她有些遲疑。
“你不生氣了?”
沈臨沂冷笑:“恨你,怎麼不恨?”
邱楚的口中有些苦澀:“那你還……”
“可是我恨你也愛你。最重要的是……”沈臨沂抿抿唇,看著在邱楚的懷裏笑的無憂無慮的孩子,他一顆心全部都灑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沒有什麼愛恨的道理。恨的是這個人,恨意入了鬼祟;愛的是這個人,愛也進了骨髓。
他的骨髓裏麵裏裏外外都是這人,怎麼戒得掉,怎麼舍得丟下。
過往種種都是過往,他不願意再去計較了。
讓她回來吧。
“回來吧。孩子需要你。眼看就要小學了。”
沈臨沂推著輪椅上了車,邱楚看著沈臨沂的模樣,有些欲言又止。等到了車,卻是發現這兩林肯加長裏麵還有人。
穿著職場風範的女士在對麵與她微笑。
“小姐,麻煩您讓我給您化妝。”
邱楚不明就裏,但是她看著沈臨沂,後者點點頭,於是她便同意了,不過是化個妝,有沒有把她怎麼樣。
等到化完妝,車子正好也穩當當的停在那裏,是一家禮服店。
“還請邱楚小姐跟著我進去,我們去選一套禮服。”
以為對於一切都處於懵逼的狀態。邱楚看著對方,最終等到自己出來的時候,看見穿衣鏡裏麵的自己倒也是有些怔忪。
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禮服了吧。
太久了,時間久到了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她不是一個喜歡穿禮服的人呢,一貫最常見的裝扮也是牛仔褲短袖的休閑打扮。
眼前穿著粉色綢緞裙擺的繁重禮服,她都要認不出鏡子裏麵的自己了。
這一次,沈臨沂親自在外麵迎接他,穿著一貫的那套她熟悉的銀灰色西裝。
邱楚微微又是愣住了,甚至還有些畏怯。最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自己的手送到了沈臨沂的手裏。
進了車才發現,小包子此刻也穿上了一件小西服。一張俊臉,倒也是可愛的緊。邱楚不解,沈臨沂卻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到了就知道。”
似乎是看透了邱楚的想法,沈臨沂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道,
邱楚點點頭,提起裙擺坐在小包子的旁邊。等車子再次停下,邱楚下車,看著眼前的景象她突然不敢置信的回頭。
輪椅上的男人在晨光之中微笑,那昔日裏刻在自己腦海之中的容顏讓邱楚楞在原地。
“你……”
輪椅上的沈臨沂打開自己手上的戒指盒:“今天,是我補償給你的婚禮。沈太太,這是你的戒指。”
邱楚一愣,捂著嘴,眼中早已被淚水洗刷了一個遍,就像是最明亮的清泉一般的耀眼。
她顫抖著伸出手讓沈臨沂帶上戒指。一邊的小包子就開始歡呼。
“哦哦,我有媽媽嘍!”
邱楚帶著戒指,看著在自己視線裏模糊掉的男人,她聽見沈臨沂的聲音:“所有的事情我雖然都沒有處理好,但是,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還有就是……”
他突然從輪椅上,在邱楚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站了起來:“之前迫於形勢,現在,讓我帶你去禮堂。請相信我,楚楚,以後我們會一起走過所有的磨難,我再也不會,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