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某處地下室。
這裏原本是一處寬大的地下倉庫,但不知什麼時候起,這裏拉起了一道道簾子,布置成了野戰醫院。
某個病房中,布朗斯基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打滿了石膏,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
他現在能活動的地方, 隻有眼珠。
“布朗斯基,能聽到我說話嗎?”羅斯將軍站在病床前,輕聲問道。
“咯咯……可以……”布朗斯基牙齒微動,勉強發出了些聲音。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從樹林裏飛到班納麵前的?”羅斯將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疑惑地問道。
當時的場景就很神奇,明明布朗斯基已經被聲波炮掀飛了, 掉在一邊動靜不明。
羅斯將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對於布朗斯基的受到的不可抗力並沒有過多苛責。
但問題是, 這家夥竟然從樹林中飛了出來,直直地砸向班納,這就很神奇,跟自找死路似的。
“被人扔過去……一個學生……”布朗斯基斷斷續續說道,聲音越來越弱。
羅斯將軍一臉懵逼,聽清楚了,但又好像沒有聽清,被人扔過去的,扔他的那個人還是個學生?
“他剛才說什麼了?”羅斯將軍對著旁邊一個正在忙活的女護士問道。
“呃……對不起長官,我沒有聽清楚。”女護士連忙鞠躬彎腰,以示歉意。
羅斯將軍眉頭緊皺,對這句話摸不著頭腦,布朗斯基可是個久經戰場的頂級士兵。
從十多歲參軍開始, 一直到現在四十五歲, 你說一個學生將你抓起來丟過去的,這怎麼聽著這麼魔幻呢?
想了想, 羅斯將軍隻能將其定義為布朗斯基神誌模糊了,說出的話是胡言亂語。
“布朗斯基, 我現在給你一個康複的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羅斯將軍問道。
雖然布朗斯基已經神誌不清了,但是不影響羅斯將軍那他做實驗,如果他願意,那最好。
如果不願意,那就讓他自動願意,反正他已經神誌不清了,不論做出什麼決定,解釋權都在自己手裏。
布朗斯基嘴唇微微蠕動,想說話,但此時的他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眼神開始渙散,他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很不錯,士兵,我為你的勇氣感到由衷的敬佩。”羅斯將軍見狀,欣慰的笑了起來。
旋即揮了揮手,已經準備好的三位醫護人員快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藥物冷藏箱。
“開始吧。”羅斯將軍揚了揚下巴, 說道。
“……是。”醫師看了看命不久矣的布朗斯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
然後從冷藏箱中,取出兩支藍色的血清藥劑,一支打入了布朗斯基的脖子。
剩下一支,在兩名副手的幫助下,將布朗斯基翻過來,注入了他的脊椎中。
做完這些,醫師又從冷藏箱中,取出了一支紅色的藥劑……其實說是藥劑,更像是血液。
與之前那種藍色透明溶液不一樣,這支紅色藥劑粘稠,呈現出一種血紅色,看上去真的如同血液一般。
“這個不急,先看看情況。”羅斯將軍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兩名副手快步走到儀器前觀察:“長官,病人情況趨近穩定,但……沒有恢複的跡象。”
羅斯將軍沉默不言,也就是說布朗斯基可以保持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但是想要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
“長官,還需要注射嗎?”醫師拿著那管血液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