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弟子求見!”
在莫賦言家中找到那本《煉血魂錄》之後,白羽馬不停蹄地去找了李司年。
他發現這本功法是邪修的玩意兒,記載的都是如何通過吸取其他修士的精血與靈力來增進自身實力,而對方會被活活吸成人幹!
莫長老既然藏有這本功法,再結合平時過度的反常表現,白羽猜測他必定會對自己揣有不好的意圖。
“原來是白羽啊,剛好我也想找你問些事。”
李司年微微笑道,讓白羽坐到自己的身邊。
“你來見我有什麼事?”
“弟子發現莫長老藏有邪修功法,恐怕他已經......”
“什麼功法?你是怎麼發現的?”聽聞此話,李司年神情嚴肅無比,盯著白羽問道。
白羽從懷裏掏出《煉血魂錄》放在李司年身前,恭敬地說道:
“弟子本想去莫長老家中詢問修煉上的疑惑,卻發現他有事外出,弟子隻好在書房中查閱資料,沒想到發現了這本功法。”
李司年接過書本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本東西他前陣子已經告訴過我了。”
白羽一頭霧水,莫長老為什麼要告訴他,而且宗主既然知道此事為何不把這書毀掉。
“這本功法是幾個月前,他進入新發現的鬼王墓所得。”
李司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在告訴我想收你為徒的時候,他就把這本魔功給我看了,他說這讓他想起了往事。”
“你可知為何十幾年來他沒收過任何一個弟子?”
白羽撓撓頭,回答道:
“弟子聽說十幾年前他的一個弟子變成了怪物......”
“不錯。”李司年抬起頭歎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那個弟子也是一個驚豔卓絕的人才,當年他拜入資質最老、實力最強的莫長老門下,所有人都認為他前途無量。”
“隻可惜,他走錯了路。”
白羽一愣:“走錯了路?”
“嗯。”李司年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
“他被人蠱惑,修煉了魔功,最後走火入魔變成了血魔。”
“莫長老向來最器重他,卻連他誤入歧途都不知道,最後親手斬殺了他。”
“從那以後,莫長老就再也沒收過弟子。”
李司年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笑道: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收你為徒嗎?”
白羽想起來莫長老的先前那些匪夷所思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開口說道:
“他怕我步那個弟子後塵,因為我的實力提升太過驚人。”
李司年沒有馬上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白羽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他緊緊注視著。
過了一會兒,他的神情輕鬆了不少,繼續向白羽說道:
“那個鬼王墓的魔功肯定不止一本,我們不清楚其他人到底帶走了多少,但這一段時間肯定不會太平。”
“我讓莫長老留著那一本,也是希望能在上麵找到什麼信息,方便日後應對魔修。”
白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向李司年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宗主解釋,是弟子誤會了莫長老了。”
李司年笑著扶起了她,繼續問道:
“沒事,能解開誤會再好不過,我還有件事想問一下你。”
“宗主請講。”
“你跟著莫長老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感覺怎麼樣?”
白羽一愣,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現在一想莫長老確實對他挺好的,但總感覺讓人難以靠近。
李司年見白羽一時答不上來,繼續問了白羽一個問題:
“莫長老在收你為徒的時候,向我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是什麼嗎?”
“弟子不知。”
李司年抿了抿嘴唇。
“他問我。”
“我這種長老做他的師傅,會不會耽誤他。”
白羽的心像被揪了一下。
他先前和其他弟子一樣,認為莫長老是個很古怪的老頭子,讓人十分敬畏,對其是能躲則躲。
現在他理解了,對方隻是在小心翼翼地試圖接觸自己,好像已經忘掉了怎麼去麵對自己的弟子。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老傲嬌吧。
“這個問題,我想應該由你來回答。”李司年看著白羽說道。
白羽深吸了一口氣,答道:
“弟子跟隨莫長老不過兩三個月,對他了解並不是很深。”
“但弟子肯定,他是個難得的好師傅!”
李司年聞此哈哈大笑,眼中的憂慮也消失得無隱無蹤。
當天夜晚,白羽拎著一壺李司年給他的酒,走進了莫賦言的府邸。
這是他第一次上門拜訪,腦子裏回響的是李司年告訴他的一句話:
“他的時間不多了,你作為他最後的弟子,好好陪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