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白羽自己都楞在了原地。
李司年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自己的靈識在探查白羽的時候,在他的識海中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
而且在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隻大手牢牢地阻擋著自己,他越是增強探查的力度,那阻力越是強大,讓他甚至擔心自己要被它拽入深淵。
不過自己收回靈識後,那股力量就變得無影無蹤,似乎隻會保護白羽的神識,不會主動出擊。
“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是你的機遇也好,是你的能力也罷,我都不會去過問。”
李司年看著白羽的眼睛,神色有些複雜:“因為直覺告訴我,如果我的好奇心太重,很可能會死得很慘。”
白羽一時無言以對,對方看到深淵,應該是附在自己身上的係統造成的,為的就是保護自己,不被別人發現他能使用係統。
也許正是拜它所賜,李司年對待自己的態度才如此溫和,不太像威嚴滿滿的宗主。
“請問宗主,這於淳要怎麼如何去處置他?”
他放下心後,向李司年詢問道。
“修煉魔功,殺害同門,這必然是死罪!”李司年毫不猶豫判處了死刑。
緊接著,他從身後的牆上取下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牌,交給了白羽。
白羽一愣,他先前見過不少次這枚玉牌,拿著它就意味著直接接受宗主的命令,去向宗門眾人傳達宗主本人的意思。
現在他把這枚玉牌交給自己,難道是......
“你押著他前往宗門,在眾弟子的麵前處決他,同時警示他們,這就是誤入歧途,殘殺同門弟子的下場!”
“我?”
白羽睜大雙眼,因為過去幾年裏他隻見到幾位長老拿著它在宗門中宣布大事,從未見過有弟子擁有這種資格。
“嗯,你是抓住他的大功臣,並且在宗門之中很有名氣,自然有這個資格。”李司年輕拍著白羽的肩膀。
既然對方這麼看得起他,白羽便接下了這個任務,拽著仍在昏迷的於淳離開了大殿。
李司年注視著白羽逐漸遠去的身影,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潛力,日後前途不可估量,自然要重點培養,如果順利的話,成為碧雲宗的長老乃至下一任宗主都沒有問題。
“於淳...現在想想好像之前聽過他的名字。”他突然緊皺眉頭思索著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沒記起來,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白羽把罵罵咧咧的於淳扔到地上,後者在路上已經逐漸清醒過來。
開始他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自己求饒,但是白羽對此毫無反應,於是便開始狠毒地問候起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白羽並不知道這個人身豬頭的人在嚷嚷些什麼,可能被自己打腫之後,連掌握的語種都改變了。
看他的表情,說的話肯定不太友好,但如果跟他計較的話,自己不也被同化成豬頭了?
他們倆正處於宗門大空地的台子上,莫長老似乎剛剛講完課沒多久,空地上還坐著不少的人,在激烈地爭論著剛剛學到的理論知識。
師傅前腳剛走,徒弟後腳就來搞大新聞,白羽不禁感到他們這一對師徒怎麼接到的屁事就這麼多呢。
當!當!當!
白羽敲著吊在身旁的大鑼,這玩意有點像上課鈴,專門用來召集弟子的,隻不過發出的聲音對近處的人是真的折磨。
不少空閑的弟子們聽見鑼聲紛紛趕了過來,他們看見白羽站在台上,一手敲著大鑼,另一隻手拿著一塊玉牌,腳下還踩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肥頭肥腦的人,十分威風。
其中不少人認出了他手上的玉牌,眼神中充滿詫異。
沒想到一年前位於宗門底層的白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不僅成為了真傳弟子,今日還作為宗主的代表出現在這裏,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見人差不多擠滿了整個場地,白羽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把腳下的於淳提了起來,注視著台下的弟子們。
上次麵對這麼多人講話,還是在上一次狠狠懟他們臉的時候。
“諸位弟子,今日我白羽受命於宗主,在你們的見證下誅殺這個宗門的叛徒!”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先前弟子犯錯了事最多也隻是被長老們私下通知逐出宗門,從未見過如此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