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讓魏忠賢感覺到更加確定了。
他原本以為,這隻是王體乾他們搞出了假陛下。
但是現在看朱由校說話時的神態和聲音,魏忠賢十分確定,這就是他一直在伺候的朱由校。
難道陛下真的活過來了?
朱由校看到魏忠賢呆住,心中更是不滿。
他直接騎馬上前,一馬鞭就抽在了這魏忠賢的臉上。
隻見魏忠賢的臉上,瞬間流出了一道血痕。
這才把這魏忠賢抽醒了過來。
這把在場的王體乾和田爾耕也是嚇一跳。
這陛下對魏公公向來是最親近的,連硬話都沒對他說過一句,現在竟然對他直接動了手。
但大家馬上就理解了,現在正是陛下搶回自己皇位的重要時候。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別說站在麵前的隻是一個魏公公,就算跪在那裏是陛下他親爹,想必陛下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朱由校看著身後的田爾耕,斥道:“你們瞎了眼了,還不把他給拖開。”
田爾耕無奈,向身後的兩名錦衣衛招手。
那兩錦衣衛趕緊走了出來,將這魏忠賢拖到了一邊。
朱由校依然帶著麾下的人馬,繼續往皇極殿那邊趕。
他們來到大殿前麵,卻是被一隊兵馬擋住了去路。
按理說,朱由校對守衛皇宮的參將,應該是有記憶的才是。
但是麵前這個參將,他卻不認得。
“你乃何人?”
“為何擋住朕的去路?”
那個參將雖然是信王府之人,但他也曾見過朱由校,隻是朱由校對他毫無印象而已。
參將心裏有些驚訝,麵前的這人,竟然跟陛下長得如此的像。
莫非還是真的是陛下詐屍了不成?
參將雖然有那麼一些懷疑,但是他依然沒有選擇讓開。
對於他來說,他本來就是信王府的人。
如果信王今天能夠登上皇位的話,他們這些人就能夠雞犬升天。
如果信王不能登上皇位的話,那他這輩子就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參將不但不行禮,反而單手握著刀把,冷笑了一聲。
“你是什麼賊子的,竟然敢冒充已經大行的陛下,難道你就不怕將來朝廷追究你的罪責?”
朱由校也是冷笑了一下,“你是什麼人?”
“朕怎麼從來不在宮城裏見過你?”
“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城了,莫非真的當朕死了不成?”
參將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朱由校。
他心裏想的是,可不就是當你死了嘛!
誰能想到你還能活過來呢!
朱由校又是笑了一笑,眼睛裏卻盡是陰霾,說道:“你現在把位置給讓開,朕可以留你在這皇宮之內當值。”
“前提是你得給朕當狗。”
“不過,給朕當狗,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朝廷鷹犬嘛!”
“不知道多少人想幹。”
那參將哈哈一笑,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拔出了戰刀,指著朱由校。
“等到信王登上皇位,你們這群冒充陛下的賊子,通通都要人頭落地。”
隻是說時遲,那時快。
正在這時候,朱由校竟然拔出了馬上的腰刀,一刀向那名參將砍去。
一來,那名參將沒想到這個事情,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
二來的話,這朱由校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以及容貌,也確實讓參將有些投鼠忌器。
因而,參將這刀子,還真的遞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