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大臣也紛紛附和。
隻是錢士升與文震孟看著這些身邊的各位大臣,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人還說是他們的袍澤,結果這些人昨天跪到一半就假裝暈過去,被家丁扶走,完全不見半分仗義。
要說錢士升與文震孟是怎麼判斷得出來,這些大臣昨天是裝的?
隻因為這些人昨天明明是已經暈了,才被拖走了, 但錢士升與文震孟今天再看到這些人,發現他們臉色紅潤中氣十足,那顯然昨天就是裝的了。
時辰已到,朝會正式開始。
錢士升與文震孟卻看到了,讓他們憤怒得目??欲裂的一幕。
他們竟然看到朱由校精神爽利地從側殿走了進來,完全沒見半分萎靡不振的樣子。
昨天張桐說什麼昨天朱由校感染了風寒,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顯然那隻能夠是一句假話了。
朱由校看到了大臣行列中的錢士升與文震孟兩個人臉上憤怒的表情, 心裏頗不以為然。
沒錯,他就是裝的。
但那又怎麼樣?
這些能人能拆穿他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興!”
朱由校看了一眼旁邊張桐。
張桐當即識趣地走了出來,大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錢士升早已經按耐不住地站了出來,朗聲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準奏!”
“陛下,京城人家張潤有一塊西山的地,本來張家的人靠西山此地賴以為生。”
“結果在兩個月前,那西山被東廠提督太監魏忠賢強取豪奪,硬是把這西山搶走了。”
“這搞得這張家那是生計斷絕,困苦不堪!”
“而那魏忠賢直接從西山挖出了大量的無煙煤,高價賣給京城以及南北直隸的富戶,獲得了大量的不義之財。”
“魏忠賢此舉實在是人神共憤,京城百姓聞之,皆因同情張家而落淚。”
“除此之外, 這位魏忠賢惡貫滿盈, 臣所得魏忠賢的十大罪狀如下……”
說罷, 錢士升就把東林黨這些年來總結的魏忠賢十大罪狀,當庭一字一句背誦而出。
借著這個十大罪狀,魏忠賢這些年來所做的各種事情,也被披露了出來。
什麼打壓忠良,賣官受賄,以民爭利,奸淫擄掠,可謂是無惡不作。
如果真按錢士升所說的,那這魏忠賢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朱由校重用魏忠賢這樣的人,也簡直是昏君中的昏君了。
朱由校一臉平靜地聽完了,心中也有點愕然。
要是說別的,朱由校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但要是說這魏忠賢奸淫擄掠?
那這個事情魏忠賢也做不來呀!
朱由校心裏雖然是這樣想著,但臉上竟然也仿佛露出了一些著急的模樣,顯然是在為魏忠賢而擔憂。
其他的東林黨大臣,看到朱由校的這副樣子,心裏大感振奮!
陛下竟然著急了,看來這個事情大有可為!
錢士升與文震孟的盟友和同黨也是連忙站了出來, 此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
“陛下, 錢大人句句是實,這魏忠賢罪在當誅!”
“魏忠賢此等的亂臣賊子, 竟然也敢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之上來,是我等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