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廠小頭目心裏也是委屈得不行。
不過,小頭目想想也是那麼個道理。
在場的人都是東廠的人,有些話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又何必搞得這樣鬼鬼祟祟的。
這個事情倒是他做錯了。
小頭目隻能夠眼神之中,帶有幾分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孫雲鶴,問道:“理刑官, 你看就這個情況,我們要不要先截留到一些銀子,就留在這宅子裏麵,等到天黑了,我們再派人過來搬?”
孫雲鶴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個東廠的小頭目,隨後又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當場就把這東城的小頭目抽翻在地。
就從孫雲鶴這巴掌的力度來看, 這孫雲鶴的一身功夫,那也是非同凡響,絕對是個練家子。
這邊出現了異動,所有的東廠番子都看向這個方向。
孫雲鶴一臉嚴肅地看著在場的東廠番子,言語中帶有幾分冷酷。
“這些銀子都是陛下的,現在我們東廠可是跟錦衣衛分開了,這錢士升到底有多少銀子,說不好錦衣衛早就已經報到陛下處。”
“如果到時候我們拿出來的銀兩,跟錦衣衛報的不一樣,我們又會有什麼下場,想必你們是清楚的。”
“何況現在陛下公布了查抄錢士升府邸的日期,引來了那麼多百姓圍觀,就是要我們把這個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我們要是壞了他老人家的性子,我們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恐怕到時候人頭都不保吧!”
四周的東廠番子聽到這些話,也是當場慌了。
隻是他們看著擺放在地上的銀兩,依然感覺到依依不舍。
孫雲鶴打了棒子, 又決定給眾人一個甜棗。
“別看了, 趕緊把那個銀子抬出去, 陛下已經說過了, 我們查抄到的銀子, 會拿出半成作為我們這些人的將賞。”
“我孫雲鶴分文不取,今天來到這裏的也有將近五百號兄弟了,每人能夠分到二十多兩銀子,那也不少了。”
“好好做事,陛下不吝獎賞。”
東廠番子們聽到這話,臉又露出了振奮的表情。
大錢拿不到,是因為會掉腦袋,但小錢能拿到手,也相當不錯,何況二十多兩銀子,那著實也不少了。
若是不太高檔的花酒,都能夠他們喝上日日不休,喝上一個月了,就怕他們的身體不行。
東廠番子就這樣直接把從錢士升府宅裏麵抄出來的銀兩,直接擺放在門口,任由百姓們觀贍。
百姓們看到一箱又一箱的銀子,直接從宅子裏麵搬了出來, 然後把東廠番子開了箱子的蓋子,直接把滿箱的銀子, 展現給在場老百姓看。
百姓們原本以為,錢士升最多也隻有那麼多的銀子了,誰知道裏麵很快又搬出來另外一箱銀子。
最後這些銀兩在地上堆的跟個小山一樣,東廠番子的動作才停止了。
百姓們都被這白晃晃的銀兩給震惇到了。
貧窮限製他們的想象力。
他們沒有想到,錢士升的宅子裏麵,竟然真的有那麼多的髒銀。
這堆得跟小山一樣的金銀財寶,把百姓們晃得眼睛生痛。
“嘿,我就說,那錢士升絕對不回來是什麼好官,你看現在就已經被我說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