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隻斥候領頭的人叫做朱安。
話說這朱安跟成國公朱純臣還是有點關係的。
他是朱純臣的遠房侄子,說起來雖然隔得有點遠,但也有點血緣關係。
朱純臣既然派人來北邊打探消息的話,自然要派一些比較得力,且比較忠心的人過來,其他的人的話,他還真的有點不太信任。
朱安一直從南邊往北邊打探, 也沒有發現什麼建奴的蹤跡,不知不覺間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離這個喜峰口的不遠處。
他心裏有點彷徨,難道那建奴已經打進了關裏麵的事情是假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叔叔偽造出來的事情?
說什麼叔叔,其實他也沒有見過朱純臣這個所謂的叔叔, 隻因這兩家人離的實在是太遠了。
平常時,家裏的長輩去拜見朱純臣的時候,甚至都沒帶有朱安, 所以他現在也隻是見過朱純臣兩次,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因為離的太遠了。
朱安要非說是雙方是親戚,那也算得上,起碼朱純臣沒否認過。
畢竟說不是親戚的話,這朱安可不答應。
當然朱純臣還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的,但是就朱安這樣的地位,出發的時候,朱純臣也沒有可能給他通報什麼內情,搞得他現在前進也不是敗退也不是。
他們可是知道這建奴人的本事的,到時候要是讓建奴發現他們,他們連跑路都跑不了。
朱安還不想死,但是如果說不往北邊打探一下的話, 那他回去也完成不了任務。
剩下的幾個兵圍過來, 對朱安問道:“百戶,我們現在怎麼辦?到底是繼續往喜峰口那邊探索, 還是趕緊跑回去?”
這朱安聽到這話, 心裏也是十分的不爽,“跑回去?現在跑回去,那我們怎麼跟成國公交代,你們這些人都想掉腦袋嗎?”
說完之後,朱安歎了口氣,“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隻能夠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喜峰口那邊進發。”
他決定了,隻要往喜峰口上麵瞅一眼,看一下上麵負責把守的人,到底是明軍還是建奴的人就知道現在的局勢了。
到時候要是明軍的話,那上麵的人肯定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威脅,他還可以去喜峰口上麵打探打探消息。如果說上麵的人是建奴的話,他們偷偷瞅一眼也趕緊跑路了。
朱安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對下屬們說道,“你們跟我去打探消息可千萬要小心,要是讓建奴發現了,我們都跑不了,到時候要是誰鬧出了什麼動靜, 導致我們陷入危險, 那不管建奴宰不宰你們,我先要把你們給宰了。”
下屬聽到了朱安這樣說,也有些犯哆嗦。
這朱安平時就仗著是成國公所謂的遠房親戚,一向是囂張跋扈了,對普通的士兵非打即罵,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士兵們都很怕他。
其實士兵也明白,朱安這是什麼狗屁遠房侄子,人家成國公認不認還兩說。
但也是毫不影響,人家朱安就憑這個身份,雖然沒有什麼太多本事,也混上了一個百戶的官位。
朱安帶著手下的人,偷偷摸摸的往喜峰口那個方向進發,他們一路上要多小心就有,怕的就是怕暴露了自己這些人的行蹤。
但他們隻是不知道的是,近衛軍的斥候,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