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永鬥這些家主都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家人以及那些他們家族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家丁,也開始鬼哭狼嚎了起來。
其實這些家丁,或許幾年前還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流民,後來被八大家的人招募了起來,給了他們吃喝,讓他們跟隨商隊走南闖北, 也押送過一些違禁物質,甚至很多家丁都還有實戰的經驗。
他們以為他們的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
其實他們對他們現在的日子還是很滿意的,也很感激範永鬥這些家族對他們的收入。
他們也曾經試過奮勇搏殺,想保護著範永鬥這些人逃到長城外麵去。
但事實證明了,他們這些人無論怎麼樣,都不是朝廷軍隊的對手。
普通的朝廷軍隊他們都打不過,就更不要說這些錦衣衛和絕聲衛的精銳了。
範永鬥這些人親眼看到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家人, 直接死在他們麵前,看到他們親自培養出來的護衛,一個又一個的倒在屠刀之下,他們嘶吼他們呐喊,他們沉默,他們萬念俱灰。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肯定不會再牽扯到造反這樣的事情裏麵,他們不會再選擇跟朱由校作對。
或許他們會一大早就投入到了朱由校的懷抱之下,任由對方驅使,成為一個老老實實的閹黨,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全家死絕的下場。
田爾耕果然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好漢,他把三四千的護衛和八大家家眷殺的幹幹淨淨之後,讓士兵們取來了大量的桐油以及幹樹枝,直接把這幾千人的屍體開始焚燒,大火足足燃燒了將近三天。
隨後田爾耕更是下令錦衣衛士兵,讓他們將這些屍骨骨灰全部埋在向陽的山坡中。
可想而知, 每天有著太陽的滋潤, 這幾千人死了絕對不能成了氣候。
可就是從這件事情上麵看,說田爾耕一點都不害怕鬼神之說,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八大家的家主全部被帶回了京城。
他們被送去了詔獄裏麵呆三天之後,田爾耕與絕聲衛的楊啟聰再次傾巢而出。
半個月之後,錦衣衛的田爾耕和絕聲衛的楊啟聰,剛從全國各地回來,還送回來了大量的箱子,看著足足有幾千口大箱子了。
雙方的日子顯然是已經約好了的,竟然在同一天內返回了京城,田爾耕看著楊啟聰身後的幾千個大箱子,算了一下,自己收獲竟然不如對麵的。
田爾耕臉上露出了幾分調侃的笑容,說道:“賢侄,早知道就不該把那範永鬥的家產交給你來收集,如今這算起來,我這功勞倒是要比你小一些。”
楊啟聰的臉上也掛出了溫和的笑容,雖然他們絕聲衛沒必要對田爾耕的臉色,但是如今雙方都是在朱由校的麾下混飯吃,都是朱由校的鐵杆心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他也不會失了禮數。
“田指揮這麼說,那就是打我的臉了,這一次我們能夠收獲到那麼多東西, 還得全靠您給麵子。”
“如果不是您主動把範永鬥這幫人搞的家產,交給我們絕聲衛來收集,我們還真的搞不來那麼多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