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兩浙承宣布政使司的衙役和官兵不旦搶掠民財,還對他們這些遷移避難的百姓非打即罵。
這也就算了,梅舒清家裏底子大,這些對他們才不敢過於放肆而已,對於其他的百姓那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不過也是多得這些近衛軍,一旦這些衙役還有衛所兵做了天怒人怨之事,他們也會直接出來阻止, 這才讓那一些衛所兵還有衙役不敢太過於過分。
想到這裏,梅舒清還是搖了搖頭,暗罵了一聲“哼,昏君的軍隊再怎麼樣,那也是個昏君,如果不是昏君, 豈會因為一個夢,就遷徙他們數量如此之大的百姓。”
雖然劉鴻訓他們自己帶來了三萬軍隊, 但是這邊的局勢人比他想象中還要糜爛。
這些郡縣的官員們極多的借助這個機會,中飽私囊,也得虧田爾耕他們監察的足夠細致,一旦發現了有這樣的官員當場拿下,然後讓官員副手直接接替被拿下官員繼續幹,才導致百姓們沒有受到了太多的損失。
也就是在劉鴻訓,田爾耕這些人的努力,還有孫傳庭等人對自家軍隊的嚴加管束之下,才導致此地的百姓們對他們這些人有了很大的改觀。
讓他們知道,其實之前東林黨人給他們宣傳的東西,未必就是完全對的。
閹黨的官員也可以愛百姓,陛下掌控的軍隊也可以很守軍紀。
其實這一幕,也完全出乎了錢謙益他們這些人的意料,他們本來以為這朱由校派來的軍隊以及官員,應該會把這兩浙承宣布政使司弄得一團糟,引得民怨四起。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再站出來仗義執言, 把這些閹黨的大臣駁斥得麵紅耳赤, 羞愧退下, 再不敢與他們爭辯才是。
沒想到,現在這情況完全就不是這樣子了。
這些閹黨的大臣以及軍隊,竟然收複了很多百姓的民心。
百姓也就罷了,最主要是一些低級的地主鄉紳,也對陛下的軍隊造成了很多的改觀,對朱由校強迫他們遷移避難的恨意,也沒有那麼深了。
錢謙益也有些迷了,說的難聽點就是有點瘋魔了,他對著身邊這一些朋友以及一些追隨者,說道:這個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夠再讓這些閹黨繼續收獲民心了,你們趕緊派出人去鬧出點事端來,還有派人放出話去,中傷這些人的名聲。”
其他的追隨者皆是麵麵相覷,這個事情可不太好辦,畢竟朱由校連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都派來了,他們要是搞點什麼小動作,就容易被查出來, 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錢謙益的好朋友宋泰禮走了出來,對錢謙益說道:“錢兄不必如此, 雖然百姓對於這些軍隊還有閹黨官員有一定程度的改觀,但是對那昏君的恨意,卻是沒有那麼容易消除的。”
“我們如果就走出來的話,還有可能把我們暴露了,這樣對我們以後的其他布置十分不利。”
“所以我們應該把目光放的長遠一點,暫且靜觀其變,民心這些事情終歸都是細枝末節的,而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那昏君胡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